那顾云斐竟是闻所未闻,一双眼只瞧着三小姐,久久都回不过神来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漱雪不知道,身边的莺语也不知道。
娇杏给小姐挽了个望仙髻,说到这里不由挫败,“小姐连院里的事都不记得了,恐怕更不记得马场上发生的事吧。”
乔若颜确实不记得。
不过她却依稀觉着马场上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。
是什么呢?
“既然想不起来,小姐便不想了,往后寻了机会好好问问那顾公子不就得了?”
娇杏笑着,为自家小姐簪上一套碧玉的发簪,跟着又为小姐敷面描眉,收拾妥当了搀着小姐出房门。
“所以…殿下夜里宿在了兄长那?”
昨日里殿下那般闹法,定是同兄长闹别扭了。乔若颜想了想,便觉着理解了,“那漱雪呢?怎么一大早就不见她?”
“漱雪?”
“她不是按着小姐的吩咐出府去了么?说是一个时辰就能回来。”
吩咐?她吩咐了什么,她怎么不记得?
小姐这一愣神,娇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难怪昨日里小姐那副模样,向来是半点意识都没有,竟全是胡闹的。”
乔若颜立刻瞠目,“昨日我到底胡闹了些什么?!你还不速速说来!”
“奴婢说是该说的,不过眼下还要小姐先去用碗醒酒茶才行。”说着,娇杏笑吟吟的扶着自家小姐起身。
乔若颜亦觉着宿醉过后酒意太浓,便借着娇杏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跨出了里间,莺语这时候正捧着醒酒茶进门,见了她脸色一白,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。
这又是怎么回事?
乔若颜只觉着昨夜一定信息量巨大,今日周围人这般模样,她都有些不忍问了。
捧着醒酒茶,乔若颜浅浅的抿了一口,里头浓浓的薄荷气味直冲上来,叫她口腔连
着鼻腔,一时间通透了,连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。
“说吧。”她视死如归的对娇杏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