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若颜的话音还未落,外头莺语也进了门,听了两人的对话脸色立刻拉了下来。
“奴才也不是关心,就是觉着她…挺不容易的。”笙歌低头说着,话里没有别的意思。
可这话落在莺语的耳朵里就不同了,她放下抱进门的腊梅枝条,插着腰瞪笙歌道,“不容易?若说不容易,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哪个容易了?”
生怕这话叫小姐听了不高兴,她还添了一句,“咱们小姐就是容易的吗?!偏生她玉嫱一个伺候殿下的丫鬟不容易?”
笙歌不解,“这有什么关系吗?”
有什么关系?!关系大了!
莺语黑着脸,若不是小姐还在,她定要一字一句逼得那笙歌说不出话来为之!
乔若颜也见了两人中间的矛盾,不过却觉着莺语的态度很有趣,仿佛…仿佛什么捉奸的正妻一般。
不过下人们在屋里吵成这样也实在不像样,乔若颜干脆的摆了摆手,叫两人都下去了,“罢了,要争出去争,叫漱雪进来说话。”
莺语悻悻的去了,笙歌也没多留,眼看着莺语抱进来的腊梅枝丫就落在桌上,便上
前两步敛了退出去。
都被人这般闹了,还知道替她打掩护,这小子实在有几分眼色。
乔若颜捂着嘴笑了,不过想到殿下那封信,她又忍不住凝重了。
或许笙歌说对了,那玉嫱来传信,说殿下根本没看她的信,如今却给了她回信,怕不是已经知道玉嫱来过一回了…
若是如此,那便说明殿下的气实在不小。
乔若颜一时惆怅了,这时候漱雪进来,她立刻就下了床榻,“更衣,跟我去趟王府!”
漱雪当即答是,伺候着她换了衣裳又重新整理了妆容,一切就绪之时,漱雪忽然想到了什么,思索了半晌道:
“小姐,毕竟是年节,要不要备些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