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耿恒。
“列渊在里面吗?”陶安歌着急地问道。
“在。”耿恒点头,侧身让她进去。
陶安歌赶紧跑了过去,耿恒走出书房顺带关上了门。
此时的列渊坐在书桌前,竟还很有兴致的在练书法。
他听到陶安歌急匆匆跑进来的脚步声,余光一瞥,眉头微微一皱。
“夜里这么凉,为何不穿外袍?”列渊略带责备地问道。
“来不及,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。”她还哪里管的了这些细节,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传位诏书的事。
“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还重要吗?”
“…”现在还真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,陶安歌深吸口气,冷静地看着他,“传位诏书是不是在你身上?”
听她这么一问,列渊眉头一挑:“这诏书不一直都在你身上保管的吗?”
“是,是这样没错,可我之前好像把传位诏书当成契约书丢给你了。”陶安歌略微着急,生怕他真把传位诏书给毁了。
列渊忽然笑了声,轻轻点头。
“所以诏书真在你身上?”见他这样,陶安歌再次确定道。
“不错。”
心里面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,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闯下大祸了。
既然诏书真的在列渊身上,陶安歌放心了,这与其在她身上还不如将这烫手山芋放在列渊身上呢。
“需要我还给你吗?”这时,列渊看向她问道。
“不用!”陶安歌连忙拒绝,谁还想要这烫手山芋啊!
列渊忽然笑了一声,说道:“可是,谁都知道这诏书在你身上,就算诏书放在我这里,似乎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陶安歌没好气地说道,“反正我不要这诏书,你自己保管着吧。”
说完,她转身往外走。
列渊看着她出去,也没阻拦。
走出房间,陶安歌忽然激灵了一下,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也不觉得夜里有多凉。
这诏书既然在列渊手上,要不…她趁机就走了吧?
嗯,这想法不错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这么想的时候,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难过。
她想大概是因为在一起接触的时间久了,舍不得了吧。
可就算再怎么舍不得,还是命重要啊,她一个小人物还是不要在这漩涡里越陷越深的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