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老夫口福浅，没吃过其他珍奇物什，这才初初一品便觉惊人，实在是惭愧得很，若是廖公公吃来，应是寻常。”老御医不动神色恭维着，心头却暗暗可惜。

那丫头怎么那么小气，一盅汤也舍不得盛满？

廖进德放下棋子，伸出手。

旁边候着的小公公立即将手帕打湿拧干，为老祖宗擦了手，这才将银筷递过去，将那装着口味蛇的小碟子一同呈上。

廖进德接过银筷，夹了一段蛇肉送入口中。

那香辣立即在口中迸发，一口咬下，骨肉分开，质地细腻，嚼来不老，嫩而鲜美，与他往常在宫里吃的各种奇珍异肉，全然不同。

“嗯，这也是蛇肉？”廖进德吞下口中之肉，不太确定。

宫里最常吃的是羊鱼鸡鸭肉，其他野味也不少见，但蛇这种一听就危险的生物，倒还真没在御膳房里出现过。

“应该是了。”老御医舔了下嘴唇，目光不经意地几次扫过那口味蛇，心里有只猫爪在不停地抓挠着，引诱着他去品尝那碟蛇肉。

连药膳都能做得这么好吃，那其他肉岂不是更美味？

廖进德这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，吃完后，下

意识又夹了一筷子，等回过神来，那三段肉都已经到了嘴里。

他手顿了下，银筷下意识点在小蝶上。

要是往常，早有人给他布菜添上，可这会儿…青宁凝只给他们端来了这么点。

旁边两小太监相互交换了下眼色，道：“可需要命青宁凝再送些过来？”

“命？”廖进德斜乜过去，面上笑容寡淡，“那位在宫中颇受宠爱，等青夜白死后，她有什么造化还未可知，你敢命她？”

那小公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，立即跪了下去，“是奴才说错话了，奴才该死，奴才这就去问青姑娘这菜价钱几何，请她在做。”

廖进德手指微抬，早将之前笑人不自量力的想法，丢到九霄云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