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这到底是亲兄弟啊,都是一家人,你再看看这小子和丫头,脸都冻成这样,还有这手上也全是冻疮,这看着可怜呐,他们…”
“自作自受有何可怜?”叶珩漠然打断田六的话语,“你想让青言慎和青先生和好,可是不知当初他们的断绝书是谁写的?”
田六愣了下,马上想起里正离开前说的话。
他可是说过,叶小公子也是见证人的。
田六面色变了下,支吾起来:“这…哈,小公子,不是有句话叫做,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’吗?您看青六家这孩子,要是没地方住可挨不过去,这可是三条人命…”
“小爷我一不信佛,二不喜欢救人。”叶珩话语冷淡,懒懒扫过青阳和青雨。
两人身上穿着单薄,这会儿已经冷得瑟瑟发抖。
特别是青阳,不仅身上冷,那手上面上还有耳朵都冻得红紫裂开。
这冻疮当然不是这一下子冻出来的。
叶珩心头冷笑了下,余光斜了下青言慎。
儿子冷得快要死了,老子穿着倒是暖和。
“这…叶公子不喜欢救人,可青大和青六到底是亲兄弟,这要是青大见死不救,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。”田六劝说着。
虽然叶珩身份贵重,可就是一半大小子,难道还怕说服不了?
“名声?呵,青先生的名声早被青言慎毁得差不多了!”叶珩冷嗤一声,很是不屑。
旁边青言慎听了这么多,终于忍不住开了口,“我知叶公子你敬佩我大哥,但敬佩归敬佩,这般侮辱
诋毁我是什么意思?我何时有…”
“要不是因为你,青先生会背上任人唯亲的骂名?”叶珩轻慢睨过去,嗓音有些慵懒,却嘲讽更甚。
“我虽然年纪小,但听过的事也不少,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,一次两次、三番五次地跑来找青先生?稍微有点读书人的脸面,就该知道‘羞愧’二字怎么写,可惜啊,你虽然也是同进士出身,但差你的同窗太远太远。”
“你…”青言慎面色不忿,忍不住低声喝骂:“你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懂什么!”
“呦,恼羞成怒就想从小爷我身上挑刺?小爷我就是纨绔怎地了?小爷我纨绔凭的是我的出身,这是天生的,你凭的什么?没有青先生,你什么都不是!”叶珩高傲怼过去,丝毫不以纨绔为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