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你们做什么!”衙役下意识喝止,将人格开去。
青近黎冷着脸往陈娇身前一挡,开口冰凉:“娇娘早就是我青家的人了,与你们有何干系!”
娇娘…
这称呼过于亲密。
陈娇面上红了下,略微低了头,宛若有清风迎面拂来。
“什么你家的人,娇娘是我女儿!我是她爹,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说我女儿是你的人!”陈父立即嚷嚷出来。
陈母也跟着叫嚷:“哎呦,我可怜的娇娘啊,青天大老爷,您快出来听听呐,这青家强占民女…”
这话语一出,围在外面的百姓瞬间沸腾起来,差点挤开维持秩序的衙役,冲进前院近距离看戏。
亭乡是个下等县,一年到头也没几宗案件需要对簿公堂,这“强抢民女”的状名一出,百姓们当即兴致高涨,就看是那个王八蛋敢干这么缺德的事。
知县听到消息匆匆过来。
他没第一时间喝止这喧闹,而是先朝青夜白望去
,心头略有忐忑。
青夜白大概感觉到他的紧张,隔着大半个公堂,对他微笑着点了下头,似有安抚之意。那通身气质,不像是曾经威名赫赫的大将军,倒似隐居山野的乡间名士,温文和煦。
知县心头平白安稳下来,视线扫向堂中。
陈家父母正叫喊着,要不是有衙役挡着,他们几乎要生撕了青近黎,好将女儿救回来。
只可惜,那被“强占”的民女,没有丝毫见到父母的欣喜,反而隐约有丝厌恶与抗拒。
知县一眼扫去,心头已有了大概猜想,大步上到堂案后,拾起惊堂木往下一拍!
“啪!”
“肃静!”他喝了声。
还在撕扯的陈家父母同时顿了下,视线稍微一触,又是“啊”的一声,转身往公堂中央一跪,高声大喊:“青天大老爷啊,你要给我们做主啊!”
“啪!”知县再次一拍惊堂木,“闭嘴,公堂之
地,岂容尔等胡乱喧哗!”
叫喊的陈家父母一缩,公堂内外终于静下来。
知县这才满意,只是目光克制不住地扫向青夜白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