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故人
折煞的汗毛竖了起来。
铁慈神情恍惚,讲述了三十年前和元宝、榔头来俯牛山的事。
大伙儿一听就明白了,但没揣摩出这与鬼有什么关联,倒是都对这两家因为严打而对亲人不管不顾的行为觉得不可理喻。
铁慈继续说,在洼地他挖了不止两只铜哨圈,这九只铜哨圈是灞桥一带地串子的传讯工具,来俯牛山寻宝的看来不止他们三人。
“难不成那些人是来寻元宝和榔头的?家里人多数是心急嘴不急。”余老汉猜度着。
吴忧开口道:“那些铜哨圈我细细看了,按氧化程度,距今最为久远的有七个,较近的有两个,这两个应该就是属于铁叔两个故人的。“
一提到这两个小兄弟,铁慈的眼睛便直了起来:“元宝和榔头兄弟,已经变成了鬼了。”
“阿爸,你怎么知道他们变成了鬼?你不是让我凡事不可轻易断言吗?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。”观鱼抱怨道。
“我看见他们了。”铁慈的声音凄凉。
“阿爸,你在哪儿看到的?”观鱼依然不信,心说这怎么可能。
“就在洼地旁洞壁黑孔里,我听到石墙有淅淅索索的声音,用手电一照,是两张惨白的脸。”
铁慈闭上了眼睛:“元宝和榔头,他们都成了鬼。”
一股寒意冲入折煞的五脏六腑,他想看又不敢往洞壁方向看,总觉得那两张脸此刻就挂在墙上。
木槿也觉得背后冷飕飕的,这铁慈不会头晕眼花了吧。
“哎呦,你抓我干嘛?”正听得认真,观鱼的手腕忽然被折煞握住,心里一阵不爽:“师兄,你的手冰的像鬼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