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忧,没事儿的,我心里有数。”沈沫丢下她一个人坐着发呆,去给其他人送蛇药。
这事就算单向说定了?
折煞和余老汉将药丸闻了又闻,万分珍惜的放在口袋里。
吴忧有点坐立难安。
余老汉用树枝燃火烤了香喷喷的馒头片,她不仅没能吃下去,就连水都不想喝,觉得危险随时会降临。
沈沫倒是镇定,馒头片照吃,水照喝。
按照两人的商议,一人守三个时辰,熬到天亮,警报就解除。
凌晨,吴忧被一阵轻微的抽动声惊醒,她赶紧爬了起来。
“没事,是观鱼在蹬腿,这小子睡个觉也那么活泼,将来成了家还不把媳妇踹下床?”这是沈沫的声音,很清醒。
“沈沫,换我值班了,你赶紧睡。”吴忧小声说。
“你俩安心休息吧,我来看着,沈姑娘手上还有伤。”是躺在门口睡袋里铁慈的声音,原来铁慈也没合眼。
“不用,铁叔你也睡吧,我守着就行。”竟是胡篱,他没打算睡,也睡不着,这一夜太难熬了。
胡篱在脑中梳理目前掌握到的线索,不断推翻自己的假设,不断设想新的可能,千头万绪汇成一条线,线头就在叔叔那头拽着,最后,他算是想明白了,只要找到叔叔,水落石出。
“铁叔,胡大哥,我刚睡了一觉,现在一点都不困。明天上午大伙儿就回去了,休息不好路上没精神,都别撑着了,快休息吧,一有动静我就喊你们,沈沫也是,咱们可讲好是轮值的。”
吴忧说得诚恳,这三人也不好推辞,躺下后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,都有些睡不着。
“阿篱,阿篱,醒醒,别睡了。”胡篱被推了一把,睁眼一看,是胡坤,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去,叔叔的眉头拧成一团。
“叔叔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胡篱握住叔叔的手,温热,是真的,这不是梦,叔叔原来一直藏在天坑里,怪不得找不到他。
叔叔抽出手,放在他额头上:“又有点发烧,别难过,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啊?孩子。”胡篱糊涂起来。
“你父母不在了…我和婶婶永远是你的亲人。你想学武,我们就送你武术学校,那里有我的老同学…“
莫非叔叔失忆了,这可是胡篱六岁时的情形。
叔叔不停说着,胡篱越听心越凉。
“吴忧,吴忧!“他喊着,但身子动弹不得,只能用拳头捶打地板,又用手指抓挠睡袋,但地板和睡袋始终没发出一丝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