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沫垂眸想了一下,扬起脸来:“那好,我只待一天,然后就回北京。
吴忧松了口气,总觉得和沈沫还有一些话没有说,还有些疑惑没有解。
观鱼啊嗷一声,他喜欢热闹,但随即又笑容凝固,老爹那眼神也太不矜持了,带着崇敬,还陪着小心。
“我也去——”观鱼咽下了“看着”两个字,是得去看着,这老爹年纪越大还越让人不省心。
“小子,你原本就要去的,这是工作。”金老板皱皱眉。
观鱼一囧,为自己这么多的内心戏有些不好意思。
折煞在书架上发现个宝贝。
“吴忧,你来看,这是十六国金扣蚌壳羽觞的仿制品吧?”折煞爱不释手。
王羲之在《兰亭集序》写过:“此地有崇山峻岭,茂林修竹,又有清流激湍,映带左右,引以为流觞曲水,列坐其次,虽无丝竹管弦之盛,一觞一咏,亦足
以畅叙幽情。”这“觞”说的就是耳杯酒器,也就是现今的酒杯。
羽觞盛行于战国到魏晋时期,这酒杯的罕见之处就在于选用了天然蚌壳作为杯体材质,壳沿镶金,两侧纯金杯耳形似飞鸟之羽翼,所以被称作金扣蚌壳羽觞。
“仿得不错。“吴忧见这蚌壳与金片贴合的严丝合缝,蚌壳打磨抛光的温润水滑,在光线的照射下溢彩流光。
真品就在青海博物馆,她前年去过,当时有个丝绸之路主题的文物展,吴忧对另一款藏品唐代玛瑙十二曲长杯也有印象,这尊酒器是用整块黄玛瑙雕成,杯身有十二个横向的曲瓣,透光性好,晶莹剔透。
不晓得用这些罕见之物喝酒,会不会品出别样的味道。
折煞摸了又摸,如将这枚羽觞送给父亲,他一定很开心,与酒有关的他都有兴趣。
“折煞你喜欢?这是我婶婶有一年送给叔叔的生日礼物,等找到叔叔,我求他转赠于你。”胡篱慢慢将
桌上的书放回原位,眉间深锁。只要能找到叔叔,一切都不重要。
轰隆一声,天空劈下一道雷,浠城入秋后还没下过雨,看来今晚这场雨是逃不过了。
吴忧脚步一顿,刘夫人还不知道怎么度过这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