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煞赶紧垂下眼帘。
“万叔?”晴衣声音微颤。
“当年我进来这里时,这石壁上是嵌着密密麻麻的石球的,每只石球都会讲话,它们一刻不停的叫喊,无论我怎么捂紧耳朵也挡不住那些声音,我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,应该是被震晕的。待我醒来后,迷迷糊糊的,还没反应过来,又被一只邪门的虫子叮了眼睛,喏,我这只眼睛从此就不行了。”
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骇人,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指了指自己那枚白蜡丸。
本来转移视线尽量不去看老万眼睛的折煞这下又顺着手势看了过去,又是一身鸡皮疙瘩,用手捏住了旁边观鱼的衣角。
观鱼没理睬折煞,自顾自眨了几下眼睛,莫名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发涩,又有点痒,心想还好今天咬他的是山蚂蚁,若是那个什么能令人变瞎的虫子,可就惨了。
石壁上原来竟有圆球?这个圆球去哪了?何人取走?取走何用?胡篱满腹疑问。
“万叔,这石壁可能是被换过了。”胡篱用手摸摸石壁,光滑滑的,不见有镶嵌石球的凹槽。
万向导把眼罩戴上,不置可否:“走吧!往前再看看。”
绕过石壁,三个黑乎乎的地道口等着他们。
人生路上真是时时会遇到选择题。
万老头僵着脖子,眼睛发直,连说之前只有两条地道,怎么现在多了一条。
此处必是人为建造,既然是人为,定躲不开有生路死路各种陷阱,在此场景下选路必须慎重,找不到正确的路就麻烦了。
很多时候是生死一念间,而即便没有性命之忧,也
够他们绕的。
沈沫怀里的小黑狗突然直起鼻子直嗅,沈沫没放它下地,仍紧紧搂着。
“万叔,我们选哪条道去凤山?“吴忧发问,她觉得这个小老头有自己的小九九。
万老头没回答,将挎包往背后挪挪,半趴在地上,撅着臀,将三个洞口前的土地闻了个遍,然后站起身,对着晴衣无奈的摇摇头。
木槿心头一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