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伯良双手插在大衣兜里,皱起嘴角,微微点头。
吴忧适时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:“我记得吕总刚说,这古宅的家具摆设都要另存他地,对吗?”
“对的,一件都不能留。”
“那这香案上的龙纹铜香炉呢?”吴忧盯着尖吻蛇面兽头的炉脚,绕着香案走了半圈。
“这香炉不是宅子里的物件,是大师送给我的,有年头的古物。怎么了,小师傅?”吕伯良神色一凛。
吴忧此时一咬牙,在心里下了个决定。
“吕总,我倒听说,这古宅来自蜀地的凤山上,那山上有一大片雕梁绣柱的古宅,古宅飞檐翘脚处雕的就是这香炉三足上的蛇面兽头。”
话音未落,张元就僵住了,一种大祸临头的末日感席卷了他的身躯,他说什么来着,这小道姑有问题吧,他恨自己没有坚持立场导致领导落入圈套,他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,手却无法动弹,只能张口结舌,脑袋不由自主转向吕伯良。
“小师傅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“吕伯良的表情微妙,貌似有点疑惑,却又好像并未特别诧异。
“吕总看看我给你的纸符便知道了。”吴忧竭力镇定,额上已经渗出一层汗。
吕伯良摸出卡包,捏出那只叠成三角型的黄色纸符,这纸符折得很紧密。
打开后,黄表纸上并非画着朱砂符图,而是写着四句诗:
寒山花落休时休,
古偈风幡有缘由。
吴门卷帘千岭雪,
忧秋莫若不系舟。
“这是藏头诗?寒古吴忧。”吕伯良念了出来,沉
默一会儿,看着吴忧:“吴忧,这诗是你写的?”
对面目光炯炯下,吴忧微微点头,虽是提前做好的打算布好的局,但不知怎地,她这一刻居然应的有丝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