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

与匈奴骑兵开始滑落的士气不同的是,汉军士气高昂,军阵井然,如一只巨型战舰,劈波斩浪,直捣匈奴图腾战旗。

拓跋博斤嗓子都叫哑了,依然未能阻止汉军挺进的步伐,汉军越来越近,杀声也越来越近,他甚至可以凭借肉眼看见登临闪动的眸光。

一名遍体鳞伤的匈奴将军驾驭战马,从战场狂奔而回,一路疾驰,奔到拓跋博斤面前,此人与拓跋博斤有几分相像,他其实是拓跋博斤的族弟,秃发部贵

族,也是此次匈奴远征军的副将及先锋骑将——秃发奴丁。

秃发奴丁跃下马,噗通一声跪在拓跋博斤面前,带着哭腔叫道:“大将,勇士们损失惨重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咱们撤吧…”

秃发奴丁接受拓跋博斤军令,率领八千铁骑强攻汉军前锋营,八千铁骑对五千步兵,秃发奴丁本以为会很轻松拿下头阵,没想到,却是啃到了硬骨头——何止是硬骨头,简直是狼牙棒啊。

如今,八千铁骑耗掉了三千余,而汉军前锋营中那要命的重甲战士,才倒下百来人,尤其是那名手持两柄大刀的重甲将军,简直是魔神转世,无数勇士被他屠杀。

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,否则,八千铁骑就算拼光了,也不能击溃汉军前锋营。要知道,这次来北疆的,几乎是秃发部的全部精锐,若是折损在这里,秃发部在各部的地位必将一落千丈,甚至可能被其他大部吞并,而自己的妻子、家人,则会沦为其他部族的奴隶。

撤退?不就是逃跑么!

“懦夫!秃发部的脸都被你丢光了!”拓跋博斤大怒,手中马鞭直指秃发奴丁,对手边的亲兵喝到,“将这懦夫绑起来,待回去后交于王帐治罪。”

两名武士扑上去,不一会儿就将秃发奴丁绑成人形粽子。

是时候出击了。拓跋博斤吸了口气,沉声道:“传令,所有勇士随本将军出击。”

“呜——”传令兵吹起嘹亮的号叫声,摩拳擦掌多时的两千精锐铁骑迅速整装,排列成攻击阵型。这两千精锐铁骑是拓跋博斤的私军,身披轻甲,装备比王帐骑兵还要精良,座下的战马是西域良钟,比王帐骑兵的战马还要高出一截。

拓跋博斤的这支私兵,就是匈奴远征军的王牌。

与汉军激战的匈奴铁骑听闻号叫声,顿时士气大振,冲击力为之一涨,甚至对汉军前锋营的阵线造成了一点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