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情况则恰恰相反,三百人马撞击的,是撑天的巨柱。
在山寨之前,形成一个奇特的景观。战斗在一线的马匪被登临和刘玉娟揍得满地找牙,哀嚎一片,未
能阻挡哪怕一丝登临等人前进的步伐,登临身后,则是一众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前行的马匪,他们不再参加战斗,只是远远跟着,就像是在看热闹一样。他们途径被击倒的同伴时,会将他们搀扶起来,令尾随登临的人数不断增加。
随着战斗的人越来越少,此消彼长之下,尾随登临的人越来越多,乌压压一大片,这些人的眼中没有愤怒,反而充斥着希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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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鹰匪帮的老大不叫灰鹰,灰鹰是他的绰号,他原名叫司马鹰,因他养了一只颇具灵性的苍鹰,在西疆扬名立万时,被人起来个灰鹰的绰号。
灰鹰本来也不是马匪,原是一座中原城池的将佐。十年前,胡人攻克了他所驻守的城池,守城军不敌,或阵亡或逃散,他带领一些残兵逃出了战场。
司马鹰对时局心灰意冷,加上无家眷牵挂,便带领残兵一路北上,来到北疆,夺了山寨原先老大的位置,做了马匪。
一晃十年过去了,司马鹰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姓氏,岁月将他从一名守卫帝国疆土的军人磨成了北疆三害之一——马匪。
荣耀与誓言随风而去,如今只剩下贪婪与苟活,灰鹰不知道,哪一天是否会有一个更强力的人,如他十年前一样,杀死他并夺取匪首的位置。
没什么可奇怪的,马匪的世界,本就是弱肉强食,谁的拳头大谁才是老大。
不,他并未完全遗忘过去,他的战铠,被他珍藏于卧室的箱柜之中,午夜梦回时,还能带他回到那段峥嵘的岁月。
为了冲淡对未来的迷茫,淡忘时光之痛,灰鹰染上了酒瘾,当登临与光头男打起来来时,他刚喝完小半坛子高粱酒,歪靠在虎皮座椅上醉醺醺的享受酒精烧脑引起的天旋地转。
所以,当手下报告,光头男的百人骑队被打败后,他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:“百人灭了,就出两百人,两百人灭了,就三百,给老子那人堆,他娘的…”
如果在他清醒时,在未弄清楚敌情的情况下,他绝对不会下达如此糊涂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