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可没想要承认这种事情，换句话说，发生在这别墅的一切，仇恨的一切，带血的一切，亦或者是感动的一切，沸腾的一切，从一开始就和他毫无关系。

仅此而已。

“不对，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…但是现在想想，你肯定早就意识到了，还有我们第二次去叶楚的现场时候，你那时候所说的，是在提示我吧？所以照这样算的话，我没赢。”

“好好好，你说什么是什么。”

洛阳的无奈和漫不经心让林中雪大动肝火。

“那，为什么要让我说？或者说，为什么要让我赢？”

这下不再是打趣，林中雪透彻的双目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凝重，端详着面前的青年，如此问道。

为什么要让她赢呢？

洛阳抬头看天，雨后固然清新，可空气中也似乎蒙着一层神秘，呼吸一口都在饮水，透过这些瞭望远方，视线也被带着一起扭曲了，像是透过一层雾气，这边的和那边的半点不一样。

而那边的，他看到那时候林中雪在他面前的信誓旦旦，也看到了那时候她双目中的热情和坚定。

双眼闭合时候，视线消失，透过雾气看到的一切也由之消弭，说出的却是另外一句：“为什么？

当然是他们犯罪的理由太愚蠢了，如果透过我的嘴里说出来，我都觉得会沾染上那种愚蠢的气息，整个人再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
“什么啊？这是什么？刚刚从一年级生毕业，炫耀自己学会了十位数之内加减法而洋洋自得的小鬼的肺腑之言吗？未免也太儿戏了吧！”

林中雪气的脸蛋鼓鼓的，粉雕玉琢，像只河豚。

表面上生气，内心却很平静，她想起那个时候洛阳冲着叶恒发脾气，将对方挖苦讽刺了一通，不管怎么想，那都不是假装的，而是发自内心的愤怒。

这份愤怒，绝不单单来源于这样一个简陋的理由。

或许，他觉得，若是叶恒聪明一点，这一切悲剧都是可以避免的呢？

心里打了个颤，这种事情，会是面前这种人脑子里面想的吗？连她自己都不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