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了？而且，你看过吗？那种父亲是杀人犯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？你看过吗？”

常乐倒是问起林中雪这个问题，即使是聪明，但是和常乐那多了二十年的阅历来说，她这双清澈的眼睛未免看的东西太少了些…常乐咬牙说道：“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，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，他们的子女长大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
“他们的孩子上小学的时候会有人传流言，让自己家的孩子离他们远一些，到了初中高中这样的流言还是不会停下来，而且还会愈演愈烈，校园霸凌，欺凌，这样的事情还少吗？””他们的孩子如果内向，那么就会一直内向下去，久而久之甚至不敢和别人说话，会失去和别人交流的可能性，他们的孩子若是外向，面对流言蜚语选择用拳头打过去，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社会上的混子，盲流，靠别人施舍和养活的废物！”

“他们会成为他们父辈的样子，悲剧最可怕的并不是悲剧，不是自己一生下来就见不到

父亲，也不是孤独，而是…”

“这个悲剧会循环，会制造悲剧，他们的儿子也会成为犯人，在这样的环境下，悲剧会制造悲剧，杀人会制造下一起杀人案，这样的世界太可怕了…”

“每个人都选择用武力和暴力，人人自危，持久下去，这个世界撑不了多久的，我们人类就是从那样的世界一步一步走来的，正因为知道这样不可以，所以我们建立了司法，建立了法律，正因为人不能审判人的罪行，所以让法律去审判人，犯了什么罪，就接受什么惩罚，这就是规则的力量！”

“失去了规则和秩序，只有野性和血液会蔓延，而规则不同！人人都敬畏规则，人人都维护规则，世界会在规则之下，这才是现在的样子！”

“这个疯子…他想要挑战的，是这个社会稳定之根本！”

“我希望这是从你嘴里最后一次听到这样的质疑。”

常乐非常激动，林中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常乐…这样的，激动的，愤怒的，悲悯的，悲伤的。和她第一次看到常乐的样子不一样，不是那个人生成功，事业成功，春风得意的中年人，不是那个经常忙到饭都没法吃，整天靠烟草续命的中年人，他似乎一下子年轻到了少年，胸膛中的赤子之心，从未有如这一刻的跳动着。

不觉间，她发现常乐的眼角有泪水和泪珠，心中一颤间，也意识到刚才的话，是常乐这么长时间的积累和总结，或许…他。

“对不起，我失态了…只是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一点事情，依稀记得，那个时候，也有人这样跟我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