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机…疯子的话,不需要动机,但是如果她是个正常人,做每件事情都有动机和作用,想要借此达成某种目的…”
“告诉村里人,自己的老伴其实并没有死?并且借助自己在村子里面说的那些话,形成村民间的舆论,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不再继续做葬礼?”
林中雪略一思索便得出了结论,这并不难,分析一个疯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,远远比分析一个正常人要难的多。
如果她是个正常人的话,做这种事情,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…
就算她是个疯子,说那样的话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,但是也至少会有一些人会相信…而且她的两个儿子很要面子,说不定会屈服于舆论…
“没错!”洛阳打了个响指,继续道:“没有死…她当时所作所为,一切的一切,都趋向于自己的老伴并没有死…”
“我们再仔细想想我们上门的时候,不管她当时精神状态如何,她说了什么?”
“她首先承认了尸体或许是由她搬上山的,其次,她把尸体搬上了山,就把尸体丢在那里了…她在描述的是一个死人,而不是一个活人…”
“也就是说,后来她是承认自己老伴死了…在她话语里的信息里,这个人活着,后来又死了,这是为什么呢?”
“构成这个逻辑的转变是什么呢?”
洛阳的话让林中雪有些明悟,但是那层窗户纸只是被手指轻轻在上面戳着,还没破…尽管那窗户纸非常脆弱,尽管整张窗户纸已经挤压变形,但是还没破。
“为什么活?为什么死?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不一样?这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,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,我们就找到了她行为动机的逻辑…”
洛阳说的神神叨叨的,好好的一起案子,竟让他说成了那种很难听懂又乏味的数学题。
“可是到底是什么呢?”
林中雪有点明白为什么洛阳之前冥思苦想,但是半天想不明白一切的原因了。
恰好这个时候,前面有两个人走了过来。
和之前他们俩问过的那个中年妇女的打扮差不多,一副标准的乡村妇女式的样子,她们
一边走一边凑在一起说话的样子,像极了那些固有印象里的那些人。
俩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,似乎是说的有些太起劲了,所以连路边站着俩人也没有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