怅然舒气的他,无奈而言道:“你当宁王府,是随随便
便收留她人的地方?”
“薛昭仪可是陷害了皇后与你,皇上为了皇后一事,一直难以平定,薛昭仪只能在痛苦中慢慢死去。至于那些奴婢,自当同为罪。”
说与此事,他一直不敢看向君歌。只要一事不如她意,她便会负气。
渐渐地将其看之是,亦是不知该如何劝之的他,徐徐而道来:“并非本王心狠,着实没有人肯为一个奴婢求情。”
为一个奴婢求情?
听得后,君歌的手渐渐地从中离开。
他如此言道,怕是忘了当初所救自己时,不过只是犯了重罪,替人定罪的一个奴婢,他都救得。
如今,要救得一人,却是如此模样…
可悲可叹地浅然笑之:“我也是奴婢,王爷还不是照样求情,还娶回府中。”
“难不成,王妃希望本王再娶一个?”
这一番反问,顿然令她哑口无言,一时语塞些许后,才缓缓开口:“王爷娶不娶,与我何干。”
赫连烨听她这番负气之言,心中甚是不满。
毕竟,一直一来,他都极其在乎她的心意。
只要是她不满、亦是不愿的事,自是不会去做之。
如今,她这般的无欲无求、事事都与她毫不相干,倒是与自己极其相似。
与她十指紧握,不管她愿不愿意,都已经无法挣脱开他的掌心,自是将方才的那番令人不悦之事不再提及。
生怕再提及此事,她定会喋喋不休的与其争执。
毕竟,她愿自己不肯罢了。
“明日入宫,何事都不要想,皇兄如今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不满。”
不满?
他怎会有任何的不满,怕是见到自己,亦会是想要杀之罢了。
明日入宫,还如此明目张胆的与赫连烨说与此事,岂不是…
她的身份、她隐藏的秘密,居然会害怕赫连烨知晓。
在他的身上,亦是能渐渐地感知到,他对自己的信任。可不知为何,他越是如此,心中越是莫名的不安。这份不安,足以在她的心中一直潜藏着。
“皇上便是没有说得任何事?”
“没有。”
没有?
如此一来,她倒是极其肯定,赫连宬如此正大光明的让他前来相告,便是下意识的想要告知,他的王妃是他自己的人,可随时随地置赫连烨死地。
毕竟,何人不知,他们之间的婚姻,还是赫连宬亲自赐之。
也可知晓为何宰相见到自己有如此的不满,不管是自己的身份也好,还是处事之口过于歹毒也罢,这所有的根源都是来自赫连宬赐婚。
皆是怕自己的出现,会对赫连烨有任何的伤害。
可偏偏,她并非是这等人,又怎会对他下次毒手。
如若是,早在先前,便可将其杀之,绝不等到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