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头一家店铺跟前牵过小二往他手里递的缰绳之后,翻身上马,往前急驶而去。
乌云,在他身后渐渐地汇聚,黑沉沉地一片,压得人快要透不过气来。
江之洲策马奔腾,直到皇城根上一家毫不起眼的茶铺门前,他才翻身落马,急步于内。
这茶铺里头也只有少少的一两人,但是江之洲知道,在这茶铺周围,隐藏着不少的高手。
只不过如今在这茶铺内的,不是别人,正是北凉当今天子,段子骞。
江之洲一口气上了二楼,果然看到那走廊里
头两边都站了人。
而这二楼之上,也只有一间房门是开着的。
江之洲顿步整整衣冠,随后才迈入那房中。
他一进去,那房门便悄无声息地从外头关上了。
江之洲看着坐在上首的那道明黄色的身影,当下跪倒:“微臣叩见陛下!”
段子骞垂着眼帘看着眼前这位该是意气分发的男子,两鬓间竟是隐隐有了白霜,不由得心生感慨。
不过很快,他的眼神便一紧,一道凌厉至极的目光落到了江之洲身上。
“江之洲,你可知罪?”
江之洲依旧是跪在地上,轻声道:“微臣,知罪!”
段子骞突地一笑:“既是知罪,你如此巴巴地一看到信号便来,想必是算好了朕不敢对你如何?”
江之洲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:“陛下,微臣
从未作如此想。”
段子骞哼了一声:“没有,自是最好。但你应该明白,朕为何会在此时召见于你?”
“微臣明白,因为春试一事,臣未能将那监考官问罪,故而,也无法指认那户部尚书失职…”
段子骞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,往前两步,停在江之洲跟前。
“原来你还知道这层利害关系?”
“那你可知,正因为那监考官临了得救,朕不仅无法动摇那户部尚书之位,甚至,连那春试三甲,亦被他人所用?”
江之洲闻言,愕然抬头:“春试三甲?难道说,都被…”
若那春试三甲都投了段鸿卓的门下,对于天子一党而言,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。
“不错,拜你所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