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我爹不在了,你们迫不及待让我们自己种地过活,我们吃上顿没下顿谁管过?”
“我爹当年赚的钱,我们一个子儿没见过,分家的时候也只要了那破茶棚,你们那时怎不管我们一家孤儿寡母分出来会饿死!”
“还有…那次发洪水,我们为什么到最后才上山,因为、因为他们不但不管我们,还锁了大门,害我们差点就淹死,此事黄婶可以作证!”
叶果说着仰着头哇哇大哭起来,她乌油油的头发在刚才被陈翠花抓散了,此时哭的面红头胀,模样煞是可怜。
黄婶也在旁边擦拭着眼角点头,证明了叶果所说不虚。
院子外面站着的婆子媳妇小姑娘们都忍不住跟着拭泪,叶家二房这些年如何过来的,大家同村多年多少
都知情。
叶红也搀扶着蒋氏走出来说,“当初我娘病重,与其说是分家,不如说是被人当包袱撵出家门的。还好二妹做的饭菜有诸位捧场,我们一家才得以安身立命,可有些人就是恨不得我们流落街头,饿死冻死!”
围观人群中不乏明白人,高声说,“不就是眼红人家开茶棚能赚钱呗,一家俩男人没本事挣钱,却压榨几个女人,真是好不要脸!”
众人义愤填膺纷纷附和,“是啊,人家小青能赚钱,做饭好吃,是人家自己的本事,他们这会儿倒有脸跑出来打秋风了!”
“瞧这院子里头乱的,该不会是求人回去不成,恼羞成怒改强抢了吧?”
叶老头脸色青白交加,强辩道,“都是我叶家的女人,住别人家房子实在不成体统,老汉我为了名声,只是好心接她们回去,跟钱不钱的没关系!”
他不提钱还罢了,提到这茬,围观的人都露出更加鄙视的表情。
有个年轻后生毫不留情地讥讽道,“说的好像你不
爱钱似的,这些年没少拿着你二儿子死后留的钱给人放贷吧!甭装好人了,谁不知道你们家连死人钱都不放过,比起那蚂蝗也不差什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