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贵一愣,“周叔?你遇见他了?他请你下的馆子?”
叶盼弟说,“嗯,周叔说明日来家探望咱爹,顺便小住几日,礼物都备下了呢,我看他带着手下人进铺子买了不少好东西,还让我帮着给咱爹挑了件绸布对襟褂子,统共花了有七八两银子呢!不然你以为我为啥回来这么迟?”
吴贵听的高兴,又难免泛酸,“他做那种营生,钱来得容易,花钱自然大方。”
这个周叔名叫周来富,是吴铁柱当年坐牢时认识的江湖朋友,此人如今做了山匪,据说还是其中一个小头目。
他与吴家暗地里仍有往来,因出手相当阔绰很受吴家全家的欢迎。
两人进了自家院子,叶盼弟忽然抬手勾住吴贵的脖颈悄声说,“我就不吃饭了,你吃过了就回来,我在咱屋里等你。”
叶盼弟虽不貌美,如今身材却凹凸了不少,也比从前多了几分媚态。
就她胸前那对山包样鼓囊囊的物事,隔着薄薄的夏衣更显的浑圆厚实,每当她挺着胸膛在村里一走,很能引来一些闲汉的目光落在那上头。
吴贵当然也不例外,他听着老婆充满暗示的话,眼睛直往那处瞟,恨不得立即跟她回屋,哪儿还想的起自己“振夫纲”的打算?
次日下午,周来富果然来了吴家,不但大包小包一堆礼物,还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吴铁柱。
“老哥哥啊,我最近闲下想在你这住几日,这些就作为开销。”
吴铁柱多年没见过这么多银子,眼都直了,当即满口答应,“好,周老弟你尽管住下,咱们老哥俩正好叙叙旧,反正村里也没人认得你!”
叶盼弟冲了糖水双手递给周来富,“周叔喝水,里头加白糖了,您尝甜不甜?”
周来富伸手接碗,手指竟顺势在她手背上重重一刮。
他喝了糖水,紧盯着叶盼弟的眼笑了,“侄媳妇端的水果然甜。”
有那瓷碗挡着,其他人未发现端倪,叶盼弟也像个没事儿人似地退了出去。
周来富很懂得掩藏身份,他自称生意人,是吴家出了五服的亲戚,加之他住下后很少主动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