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显一直将她们原路送到县衙偏门,路上还与叶青约定,等他过两日得闲了就多带上一匹马去教叶青骑术。
姐妹俩走远了,叶果才长长吁出一口气,夸张地活动起筋骨。
“哎呦妈呀,我刚才都僵硬的快变木头了,总算听到二姐你说告辞!”
叶青失笑,“我就是瞧见了你仿佛屁股下长刺,坐在那看着都难受,才赶紧跟人家辞别了出来,不过你今日怎得这般文静,除了喝茶竟连句话也不说了?”
叶果继续唉声叹气,“还不是娘啊!昨日睡觉前跟我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到县衙作客一定要文静些,不许说话,不许大笑,不许抓人家待客的果子点心吃,最要紧的是,你与江大人谈话时不许我出言打岔。”
她掰着手指头一一历数这诸多“不许”,一张小脸因烦恼而皱了起来。
叶青并不知晓这段前情,乍听说蒋氏竟如此小心谨
慎,再看叶果那委屈巴巴的模样,着实让她哭笑不得。
“看见桌上的点心又不能吃,着实辛苦你了,下午咱们早点从铭春堂出来,我给你买些糖果点心吃吧?”
听说有好吃的,叶果精神一振,面上苦意顿消。
“我又不像二姐你,没上过学堂,就是没多少耐性那么干坐着嘛!虽说江大人讲的事有趣,那茶水也香的很。可我既不能说又不能动,实在太难受了,还不如我在咱家茶棚来回跑一个上午呢!”
叶青斜着眼睛瞥她,“谁让你那么听娘的话?活该,咱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,礼数上过得去足矣,干嘛偏要学人家笑不露齿的淑女做派?”
铭春堂内也摆着好几处冰盆,不过叶青并不因此感到稀奇。
县城最大那家酒楼都有自己的冰窖,更何况张老在本地被奉为神医,从入夏起那些有门路的商人、权贵就陆续送冰块到医馆来。
一则是敬重老神医的意思,二则也是件积德行善的
好事。
还是杜仲出来迎接两人,叶青习惯地穿过院子往厨房去,却撞见张老破天荒地这时就从药房内室出来了。
张老却是专门来寻叶青的,“丫头快跟老夫去瞧瞧病人,兴许她的病你能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