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沐泽微笑,雪白的牙齿在暗夜中分外惹眼,“我
与姑娘生死与共数次,缘分匪浅,怎能说连累这般见外的话呢?”
叶青尽管愤怒,此时却顾不得与他磨嘴皮子。
她上前半步,与他站的更近些,压低了声音问,“山寨被端了,那些山匪倒不足为患,就是你那个仇人呢?他被抓了吗?”
秦沐泽表情很是诚恳,“他不但好好的,还照样有权有势高高在上。”
叶青气呼呼地凑的又近了些,“我也不问你他是大官还是富商了,他以后还会找我麻烦吧?你快点证明我跟你之间没有关系,跟他解释清楚啊!最好告诉他,我对你而言一文不值,他对我下手只是浪费人力物力!”
“唉…”秦沐泽幽幽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姑娘难道不知道,有些人疑心很重么?我若当真去解释了,他只会更加笃定地认为,我对姑娘心悦已久,拿姑娘当天边月、心中宝,姑娘以为到时又将如何?”
说到“心悦已久”时,他语气不自觉柔和了许多,若非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太煞风景,听起来还真有点像在表白心迹。
叶青眼睛适应了黑暗,能清楚解读出秦沐泽同情眼神中所蕴含的意味,他也许就差直接开口说她“还是太傻太嫩太天真了”。
叶青嘴角抽了抽,面无表情道,“如何?他总不能天天派人绑架我吧?”
秦沐泽认真思索了片刻,“这个可能性很大。毕竟那是个疯子,寻常人如何能理解疯子的行为?一旦他觉得姑娘于我甚是重要,只怕什么坏事都做得出。”
说完,他又颇为贴心地补充,“不过好在,眼下他并不确定我与姑娘关系究竟如何,而且他最近也没空,姑娘暂时还是可以放心过日子的。”
暂时?叶青牙齿咬的咯嘣一声。
不过她也清楚他说的都属实,不幸被拖进一缸墨汁里的人,想要完全洗白、置身事外,那太难了。
事已至此,她就算后悔当初在山里救了他,也没有用了。
叶青愤愤道,“算了,先这样吧!以后我出门小心点就是了!”
两人此刻只隔着半个手掌的距离,她静下心来才闻见他身上的药香,那药味极淡极淡,若非碰巧一阵风拂面而来,她根本注意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