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侍二主，王爷的命令也是如此。”

叶青看着绿芜认真的模样，不忍再继续逗弄，将自己本来想说“如果我要你做对雍王不利的事，你也会听我的吗？”的问题又给吞了回去。

怕绿芜伤心，她没好意思抱怨李修祁怎么不经她同意，就塞了个大活人给她。

她稍稍端正了坐姿，同样正色道，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，李修…王爷他已经把你从王府婢女中除名了？”

“是。”绿芜回答，像是看出叶青犹豫似的，再次一拜。

“奴婢已经是姑娘的人了，无论姑娘去哪儿奴婢都会跟随，如若姑娘不愿收留，奴婢也会在姑娘瞧不见的地方跟着，随行保护姑娘。”

“…”叶青嘴角抖了抖，她很怀疑，绿芜这番说辞都是李修祁一字一句教的，一样的不软不硬、柔中带刚、欲拒还迎，令人无法反驳！

她默了片刻才开口说，“绿芜姑娘你别这么想不开啊，我就是个开饭馆的厨子，你跟着我做什么？”

叶青的想法一如既往的务实，如今蒋氏身体好了就包了大多家务活，饭馆呢也不缺人手了，她突然带个丫鬟回去别说不好跟蒋氏交代。

就是说多养一口人，还要额外安排住宿，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划算。

于是她继续晓之以理，“我听说王府的月钱很高的吧？屋子宽敞院子又大，再怎么看，你住在王府也比跟着我强啊。”

绿芜垂着头，继续执拗地重复，“奴婢已经是姑娘的人了，就算姑娘不要奴婢，奴婢从此与王府也再无关系。”

叶青内心十分无力，同情地看着绿芜问，“是不是你们王爷虐待手下，非要逼迫你跟着我？我去跟他求情，让他收回成命，允你回来？”

话音刚落，绿芜竟然刷地跪下了，“奴婢不要月钱，一日三餐也可自行解决，姑娘百般不允，奴婢也只能跪求姑娘答应为止了。”

王爷的命令她必须得完成，这是她身为暗卫，一直以来从未置疑过的信条。

“哎，你别跪，起来，起来呀！”叶青劝了许久，见绿芜不言不语不动，只得答应下来，“好好好，你愿意跟我以后就跟着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