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既然如此,你父皇他为什么非要娶你母妃呢?”
李修祁看向站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绿芜,叶青会意,对绿芜说,“你出去守着,若我娘他们任何一人过来就立即告诉我。”
绿芜掩上门出去,李修祁才继续说下去,“有件事我不能再瞒着你了,母妃五年前去世,天下人只知她因病
暴毙,可只有不超过十个人知晓,她是服下了皇帝赐的毒酒才会亡故的。”
叶青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绷紧了弦,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问,“为什么?”
按她的理解,后宫嫔妃只有犯了重罪才会被皇帝赐死,可听说秦妃大丧时举国哀悼,皇帝还以贵妃规制,亲自送秦妃棺椁进了皇陵,若秦妃真的有罪,皇帝又怎么
会如此厚葬她?
李修祁看出叶青的疑问,说,“那人立了母亲为妃,还有起初那些年对我们母子的百般恩宠,不过是为了做戏给朝中那些旧臣看的,顺便向天下人展示自己善待前朝后裔,是个仁厚宽和的君主。实则他一直防备着我母妃,且从未用过真情实意,而母妃对此也是心知肚明,因此从不像其他嫔妃那样作饮食讨好他。”
“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叶青稍作寻思,之前的种种不解就能说得通了。
皇帝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喜欢雍王,又为什么对雍王的婚事可以潦草对待。
今晚的信息量实在太大,叶青觉得自己往后再听见什么秘辛都不会多么震惊了。
“既然这枚簪子意义重大,当年没有跟着秦妃娘娘随
葬吗?为什么如今又会被人送到我这里?”
李修祁此时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,他抬眸看着她说,“五年前立冬那晚,母妃应当是知道即将发生什么,所以她支开我去了别处,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,便带着宋誉回去,却只来得及见她气绝前的最后一面。母妃喝的毒酒是姚氏送去的,等我回去,漪兰宫已经被人翻过一遍了,这簪子也是在那时遗失的。”
明明这段往事是他的彻骨之痛,可他却说的仿佛云淡风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