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姝深深地呼出一口气。
她蹲下来,将景澈抱在怀里,“澈儿,你的林先生,没有死。”
“你还小,朝廷里的事你还不太懂,所以有很多事哀家没告诉你。”
“我们俩相依为命,我会尽全力保护你。”
“所以,你也相信我好不好?”
景澈战战兢兢地伸出手,抱住她,闻着她身上的味道,“对不起。”
“朕会改。”
涂山姝没有再苛责他。
她摸了摸景澈的头,“你要好好读书,努力长大,就够了。”
她想了一会,小皇帝无亲无故,奶妈不可能教一些私密事。
这种教育孩子的工作,果然还是她出面最合适。
尤其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,若景澈从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暴力不节制,以后会出问题的。
她叹了口气,脸色微红,点着他的鼻尖,“你现在还小,万万不能碰女色,也不能碰酒,如果可以的话,哀家想让你到十八岁再破戒。”
“若实在不能忍受,十六岁也行。但十六岁之前是不行的。”
“记住了吗?”
景澈脸色微红,他乖巧地点点头,“朕知道了。”
涂山姝又叮嘱了好多,觉得已经安抚下这小奶狗,才觉得有些累。
“澈儿,哀家先回去了,你早些休息。”
她说到这里,脸色突然又冷下来,“荔公公。”
“在。”荔公公吓了一跳。
“哀家不知道景澈从哪里弄来的那些东西,但你身为皇上身边的大总管,竟放任那些东西毒害皇上,你可知罪?”
“奴才,奴才知罪。”荔公公满头冷汗,那些东西
,是宫中宫女们常用的私密物品,宫女们正值年少,用那种东西排遣寂寞,这是都知道的秘密。
主子们偶尔也会用,所以,在宫里出现那玩意并不稀奇。
“毁掉,都给哀家毁掉。”涂山姝甩了袖子,“若是哀家再在景澈宫里发现那种东西,你们,全都给哀家滚到浣衣局吧。”
“是,是。”荔公公忙答应着,将涂山姝送出雨霁殿。
等她走远之后,他才战战兢兢地问,“皇上?那些东西…”
涂山姝离开之后,景澈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,他倒背着手,“毁掉吧。”
“是。”荔公公得了命令,恭恭敬敬地退下去。
屋子里只剩下景澈一个人。
他躺在床上,用手抚摸着胸膛,今天,他没能控制好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