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，你带着玉珠姑娘回去，臣有些话要跟太后娘娘说。”

“景澈，别…”涂山姝瞧着林羡渊不善的眼神，咽了咽口水，转了语气，“别跑太快。”

景澈想了一小会，拽着打饱嗝的玉珠离开。

空旷的宫殿里，只剩下他们两个，面面相对。

月如钩，漫天清辉减。

林羡渊抄着手，翩然站在距离她不足一米的地方，“太后娘娘说过的话，可还算数？”

“啥？”涂山姝往后退了两步，想跟这只狐狸拉开距离。

林羡渊步步紧逼。

涂山姝则步步倒退，一直退到宫墙上，没了去路。

“太后娘娘，贵人多忘事，从前许下的承诺，竟都忘了么？”林羡渊睁开眼睛。

他的眼睛很亮，璀璨如星辰。

他伸出手臂，封住她的去路，“臣与太后娘娘的婚约，还算不算数？”

“…”涂山姝嘴角抽搐。

这已经是第二次了，她到底什么时候跟这只狐狸订下了婚约？

她完全没印象。

“那个，林大人是不是记错了。”她干笑着，“哀家这个人虽然不靠谱，但从小就知道，哀家身份尊贵，是要嫁到皇宫里来的，怎么会跟林大人有婚约？林大人是不是睡魔怔了？”

“你果然不记得了么？”林羡渊有些受伤。

“那年春天，臣来京州城参加春试，盘缠不够，又淋雨发烧，还迷了路，夜宿破庙的时候，你跟彩丝姑娘带了两只野兔子进来野炊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。”

“你们将我带到轩林苑，还留了一些银子。这些，你都忘了吗？”

涂山姝想了想，摇头，完全没印象。

不过，这行侠仗义的作风，倒是有些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