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星霓若是醒过来,肯定会变成饿狼吧。
…
同样的早晨,不同的地点。
京州城,皇宫,天香殿。
昨夜风急,推开窗,看到满院子的败红残花。
花期已过,院子里满是落寞。
只剩凉亭上的紫藤花含苞待放,一缕缕,一条条,
如帆船垂丝而下,簇成一串串深紫色,有风吹来时,嫣然摇动,轻含烟。
“可真是个好天气。”涂山姝伸着懒腰。
清风,阳光,翠色亭亭如盖,恍然,已是初夏时节。
不知道远处的云星霓可好。
她从暮蝉山回到京州城用了接近三天,不知道他有没有挺过危险期。
不知道云断有没有收到信函。
涂山姝伸懒腰的手停在半空中,云星霓是死是活跟她有毛线关系?
他们,已经相决绝。
一个将军,一个太后,原本就是个笑话。
她也是蠢,一时半会被他的颜值和温柔迷惑,忘却了他是条大尾巴狼的本质。
她摸着脖子上的护身符,护身符里,有云星霓给她的玉佩,还有一封剪成条的信,信上是他写下的什么浓词艳曲,叫什么思卿如潮水。
“君若无情我便休,说什么思卿如潮水,不过是骗人的。”她自嘲一笑,刚才还觉得明媚的阳光,此时竟变得碍眼起来。
“我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后,什么鸟没见过,凭什么要在乎那个大尾巴狼。”她攥紧了护身符。
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强奸犯而已,有什么可留恋的,若是她乐意,那种人她招招手就能招来一大摞。
涂山姝自我安慰着,还是忍不住担心。
想着召唤小黑去送信,写了撕,撕了写,一小会的功夫便堆了一地。
玉珠打着哈欠走进来,看到她正唉声叹气,挑眉,“涂山姐姐,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涂山姝见玉珠来了,忙停下笔,“快到用早膳的时候,快去洗漱。”
听到早膳两个字,玉珠立马来了精神。
等她回来时,丫鬟们已经将菜肴摆了满桌子,按照太后的位份,早餐应该是一百零八道,涂山姝嫌太过奢侈,硬生生缩减成了三十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