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是什么?”她横看竖看,也没看出个门道来。
“地下汲水工具。”林羡渊说,“他挖井的时候发现,地下是存有很多水的,他就想着,大旱之年,就算江河湖泊中都没有水,地下也会有水,如果能将地下的水引到田地里,那百姓们就可以不看天吃饭。”
“就算是大旱灾的年限,也不至于颗粒不收。”
“林羡渊。”涂山姝突然提高了声音。
“嗯?”
“把这个人带进宫来,哀家要见他。”她的声音有些振奋,激动,“这是个人才,如果真能造出这地下汲水装置,那可是大功。”
“哀家…很期待。”
“我试试吧。”林羡渊皱着眉头,“他一向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,性子清冷,淡泊名利,只想安安心心做个采菊
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的隐士。”
“请务必将他带来。”涂山姝双手合十。
旱灾,瘟疫,这可是她心头的两座大山。
林羡渊没有说话。
泰宸宫里,他们两个面面相对,一个专心誊写试题,一个专心研究那什么地下汲水装置。
日光西斜,夕阳透过窗棂照耀进来的时候,林羡渊终于誊抄完了全部的试题,并找了个几个太监一个个将试题封起来。
“娘娘,臣这几日会在轩林苑,暂时不会来皇宫这边。”他行礼,“太后娘娘,保重。”
“我会想你的。”他走过她身边的时候,特意将声音放低,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。
“…”涂山姝额角轻跳。
这男人,算是改邪归正,不当奸臣当个鞠躬尽瘁的忠臣。
可,他这乱臣贼子,时不时撩她两句是什么意思?
他一个大学士,懂不懂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,更何况她还是先皇的皇后,景澈的母后,云星霓的…
一想起云星霓,她就牙痒痒。
独自一人在泰宸宫待了一会,穿过小路回到天香殿的时
候,夕阳恰好收走最后一抹余晖。
她打开门,首先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。
那种味道,独属于某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