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候出现。”涂山姝放开他,深深地吸了吸鼻子,“我还以为要死了呢。”
听到“死”这个字,柳非月的手稍微收紧了一些。
在轩林苑的时候,他莫名觉得心慌。
从来没有那么慌张过。
他直接扔了笔,在监考和一干人的目瞪口呆中离开。
从云断口中得知涂山姝的下落,马不停蹄赶过来的时候,发现四处都是海水。
他感觉到山顶有很多人,听到了许许多多嘈杂的声音,匆忙上了山,恰好看到涂山姝被海水卷走的场景。
到现在,他还有些后怕。
如果再来迟一步,她可能…
“傻丫头别胡说八道,你这种闯祸精怎么能那么容易死掉?”柳非月揉着她的头,“以后来这么危险的
地方,一定要叫着我。”
“你一个人,我实在不放心。”
“嗯。”涂山姝重重地点头。
海水冲击下,她受了一些皮外伤,不是太严重,就是看起来吓人,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。
“非月,景澈那边…”涂山姝后背受伤严重,不能躺,只能趴着或者侧着。
她歪着头,斜斜地看着柳非月的侧脸,“没出什么问题吧?”
“没什么大碍。”柳非月随手拿起一个蜜饯扔到她嘴里,涂山姝条件反射一般张开嘴接住。
接完了又觉得不太对劲,黑着脸想爬起来打他。
“你别太惯着那小奶狗,小奶狗虽然小,咬人还是挺凶的,就算你不在,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碍。”柳非月用手扯着白色的帷帐,扯了一大堆,然后拿了个针缝在一起。
“景澈那混账玩意眼底的嗜血我可是清楚得很,整天在我面前装出小可怜儿的模样,其实凶得很。”涂
山姝说,“横竖小奶狗也算是我儿子,我得对他负责。那孩子乖起来也是很可爱的。”
她瞧着柳非月认认真真地缝帷帐,态度认真,就是画面有些诡异。
他长得很美。
那种美,跟云星霓的美有点相似,反正就是特别娘的那种美。
又因为他一头银发,清冷的像个仙人。
这仙人正拿着针线,仔仔细细地缝着帷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