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鸣蝉顿了顿。

许久。

“我尊重教主的选择，但，并不是盲目顺从，碧霄姑娘应该知道我的性子。就目前而言，我是没兴趣的。”他垂下眼，一本正经地说。

“天下将乱，我希望寒月教能独善其身。碧霄姑娘的任务，便是帮助你那不靠谱的教主哥哥管理好寒月教不是么？”

“我能预见到太多的东西，天灾之前，任何人都无法力挽狂澜。那个人，并不是真正的天女，我的选择也不一定是最好的。我想寻找能够拯救百姓于水火的中流砥柱，至于我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柳碧霄一脚踹翻。

“我只是想问问你，你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能还？还完了赶紧滚蛋，磨磨唧唧说了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，你神经病啊。”柳碧霄黑着脸。

“…”柳鸣蝉揉着腰。

“你可真是跟温柔不沾边，小心嫁不出去。”他磕到了额角，疼得呲牙咧嘴，“暴力女，野蛮人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柳碧霄凑过来。

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柳鸣蝉往后退了两步，“你端庄大方，美丽动人，国色天香，美若天仙，视财如命…”

“算你识相。”柳碧霄抄着手走远，“记得快点还钱。”

“死不要脸，暴力狂魔。”柳鸣蝉小声嘀咕着，转头，发现原本摆在桌子上的那锭银子已经不见了。

桌子上，只有密密麻麻的红蜘蛛，红蜘蛛形成一行字。

“这锭银子就当还债了。”

“…”柳鸣蝉咬牙切齿，看到那红蜘蛛，生生打了个哆嗦，密集恐惧症都犯了。

“野蛮女，要债就要债，不要随便将害虫放出来，多吓人。”

…

长天一色的书很多，进了楼，可以看到楼层蜿蜿蜒蜒向上，不知道绵延了多少层。

林羡渊告诉她，这栋楼依山体而建，大约有九层。

第一层都是比较常见的经史子集，多半都是些市面上也会存在的书籍，或者一些无名人士写过的书本，没太大价值。

如果想找一些比较隐秘或者已经失传的孤本，那就要继续往上。

涂山姝想直接去第九层，林羡渊的表情颇为无奈。

往上，书虽然又多又好，却是有条件的，并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。

传闻长天一色的主人是一位非常爱书的人。

他在各地搜集了各种各样的孤本，想要将全天下的书都搜集过来，做成最大的书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