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子衍离开之后,涂山姝将柳非月拽到一角。
她满脸无奈,“我的非月大神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碰瓷儿也不能在这个地方碰吧?前面还在举行鹿鸣宴,满朝文武都在啊,你好歹悠着点。”
柳非月眼睛闪了闪,“千凝,你在怪我?”
“没…”涂山姝语气认真,“我就是觉得,好歹他现在也算是朝廷命官,跟你是同僚,江湖上那一套不太适合官场。”
“你也好好改正改正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习惯,这贺子衍还是吏部尚书之子,真要把他打残了,麻烦得很。”
“千凝,你果然在怪我。”柳非月垂下眼。
“…”涂山姝额角跳了好几下,这丫还委屈上了。
“别装委屈蒙混过关,老实交代,你们刚才在干什么?”她问。
“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疑,面相不善,比较像坏人。”柳非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他,不是普通人。”
“他当然不是普通人,吏部尚书的儿子,还进了殿试,得了面圣的资格,算是家世显赫,虎父无犬子。”涂山姝说。
“不。”柳非月说,“我原本以为他是混进来的刺客。”
“用脚丫子想想,他也不可能是刺客,吏部尚书再怎么不靠谱也是从一品的大官,那贺子衍是有多想不开才去当刺客…”涂山姝说。
“他的确不是刺客,那个贺子衍,是个术士。”柳非月眯着眼睛,“他似乎是推演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,不得已才下山来,寻找机会改变命运。”
“术士?”涂山姝皱眉。
“嗯。”
柳非月将刚才与贺子衍的对话悉数告诉了她。
涂山姝心里掀起惊涛骇浪。
那个贺子衍,推演了贺家的命运?
他知道贺家将要倾巢颠覆,才主动示好景澈?
“我觉得,他是一派胡言,信口雌黄。”柳非月说,“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。”
“这个倒不尽然。”涂山姝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算了,这件事以后再说,鹿鸣宴正热闹,我们也去凑凑热闹。”
她说着,看着柳非月身上的衣服不太对劲。
“这种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的衣服不太适合,走,先去换换衣服。”她眉眼弯弯,“我们非月美得如娇花照水,一出场必定会惊艳四座。”
“…”柳非月黑着脸,“我是男人。”
“我也没说你不是。”涂山姝说,“男人也可以美得天怒人怨,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