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告诉他,就算推演了千千万万遍,也只是能模糊推算出未来的大概走向。
推演,推演,只是推理演算而已,不管是人的命运,还是未来的走向,又或者是整个家族的命运,都是随时变化的。
而人是这个变化的中心,人的改变可以改变未来走向,也可以改变命运。
师父的点拨令他豁然开朗,也是从那时候起,他决定不再继续待在山里修行,而是下山回到京州城。
在京州城碰到简清商的时候,果然,贺家的命运出现了
转机。
正如师父所说的那般,不管是人的命运还是家族的命运,未来有无数种,而这个无数种未来的走向取决于人。
吏部尚书看着贺子衍心不在焉的模样,咬牙切齿,拳头狠狠地落在他的头上。
“爹,疼,疼,您这是殴打朝廷命官,您不能知法犯法啊。”贺子衍捂着头,眼泪汪汪,“再说,我都这么大了您还打我,多没面子啊。”
“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,赶紧从林家给我滚出来。”贺玉鸣说,“家里又不是没地儿住,你跑到林府住算什么?给我添堵吗?”
贺子衍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爹,您别劝我了,反正您劝我我也不听,白白生气多不值得。”
“你,你个孽障,就是要活活气死我。”吏部尚书还要继续打他的时候,涂山姝笑嘻嘻的走过来。
“吏部尚书好精神,看来最近吃得好,睡得好,身体倍棒,精神舒畅,中气十足,哀家很是欣慰。”她说。
贺玉鸣脸色变了变,赶紧拱手行礼,“臣参见太后娘娘。”
涂山姝抄着手,没有生气的意思,她轻轻地笑着,“今天是鹿鸣宴,君臣无别,不用在意那些虚礼,尚书大人免
礼吧。”
“谢太后娘娘。”贺玉鸣退到一边,“犬子无礼,老夫教子无方,请太后娘娘不要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如果犬子冲撞了太后娘娘,还请太后娘娘恕罪,臣先行谢罪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涂山姝说,“尚书大人,鹿鸣宴中美酒佳肴不计其数,何不去品尝品尝?错过了未免遗憾。”
“恰好,哀家与令郎也有些事情商谈。”
贺玉鸣踌躇了很久,又无法公开反抗,只能对贺子衍使了个眼色,对着涂山姝行了个礼,不甘心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