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年纪小,那青梅酒有些后劲,睡两天就没什么大碍,太后娘娘也别太担心。”
涂山姝掀开帷帐,看到床上的小人。
景澈脸色微红,呼吸均匀,还带着淡淡的酒气。
她戳了戳他的脸,软软的,怪舒服。
似乎,真的只是睡着了。
萧云镜过来给他把脉,又翻开眼睑看了看,许久才说,“这点果酒不算什么,就是年纪小,容易醉,不用吃药,靠他自然醒就可以。”
“不过,皇上以后万万不能再碰这些东西。”
他顿了好一会,盯着涂山姝说,“若是再喝酒,长大后可能会变得跟太后娘娘一样。”
又过了好一会,他才慢慢吞吞地将最后一个字说出来,“傻。”
涂山姝差点炸了。
这萧云镜,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君臣之道?
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以下犯上?
他对她到底有什么意见?
前世那会,这萧云镜也算是鞠躬尽瘁,尽职尽责,不求俸禄,无私奉献,一直守在她身边。
怎么今生就变成了这德性?
这毒舌属性到底遗传了谁?
“萧云镜你个大猪蹄子,你目无哀家,哀家一定要
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,来人…”
萧云镜将药箱收拾好了,摆手,“好,好,太后娘娘高兴就好,橘子,走了。”
“喵呜。”
橘猫不舍。
“橘子,你再不走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萧云镜声音冷下来,“你愿意留在这里也可以。”
橘猫身子抖了抖,似乎是想了一会,在涂山姝怀里蹭了蹭,依依不舍地跳下来,扭着肥胖的身子跟在萧云镜身后。
“对了,太后娘娘。”萧云镜走到门口的时候,停顿了一下,“臣,要请一个月的假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臣,要休一个月的假。”萧云镜重复说。
“如果你不同意,臣就只能递辞呈。”
说完,他甩着袖子离开。
橘猫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,喵喵叫了两声,无奈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