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非月没多说什么。

他结了账，带着醉醺醺走不稳的涂山姝回皇宫。

一路上，双双沉默。

不言不语，各怀心思。

“千凝。”

在湖边，柳非月突然停了下来，“我有些事要去办。”

“就送你到这里吧。”

涂山姝原本走在前面，听到这话，停顿了一下，转过头，“你去哪里？”

“有些事要办。”柳非月正站在一棵柳树底下。

柳丝飞扬，映衬着他绝世无双。

“这段日子不会再来刺客，不要担心。”

“我最近可能不能常回来。”

“你去哪里？”涂山姝重复问。

“寒月教那边遇见了一点事。”柳非月揉了揉她的头，“放心，小事，就是需要我出面，你乖乖待在宫里。”

涂山姝望着他，攥紧手。

柳非月，终究，也要走了么？

前世，他男扮女装失败之后，从数万御林军的围追堵截

中逃走，然后，失去踪影。

再次相见，已经是云星霓叛变之后。

今生，她以为，已经跟前世不一样了，她接受了男装的他，他也可以留在她身边。

可，终究，就算是人已经面目全非，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吗？

“多久？”她问。
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柳非月说，“少则几天，多则几个月。”

“我会尽快回来。”

涂山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。

水中满是落红香，冉冉，随水飘散。

一池绿水青墨，倒映着他的倾城容颜。

“也好。”

许久之后，她说。

“嗯。”柳非月在笑，在那张好看却冰冷的脸上荡漾，如玉石落入水中泛起的涟漪，只是轻轻一动，便已经风华绝代。

“若是想我了，就使劲想我，我一定能听到你的召唤。”

“不想。”涂山姝说，“无论如何也不想你。”

“真绝情。”柳非月伸出手，将她抱在怀里，用力，揉紧。

那只透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，一个吻深深地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