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霓。”她说,“烟花的生命这么短暂,她不遗憾么?”
“生命的意义,不是用时间长短来形容的。”云星霓说,“人有人的寿命,烟花也有烟花的寿命,岩石也有岩石的寿命。”
他走到她身后,颤抖着伸出手抱住她,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,“绚烂过后,便是生命最美的时候。它们肯定不会后悔。”
“烟花的寿命与人的寿命比起来只是一瞬。但同样的,人的寿命跟岩石的寿命相比,也不过弹指一挥间。”
“只要不后悔,这一生就不会有遗憾。”
涂山姝心中微动,却没有挣脱开他,“那,你有遗憾吗?”
“有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伤害了你。”
“…”涂山姝转过头,闻着那久违的味道,“我这个人一向小心眼,还记仇,又敏感,还爱胡思乱想,你对我做过什么,我都会记得。”
“嗯。”云星霓笑了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他说,“这半年来,无时无刻不在想你。”
“胡说。”涂山姝冷哼了两声,“既然想我,为什么不给我写信?或者回来看我一眼?”
“我不敢。”
“云大将军也会怂?”
“嗯。”云星霓手臂收紧,“我也没资格。”
“当初,不顾你的意愿占有你,给你留下阴影。我很自责。”他说,“所以,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的模样,我觉得,我没资格。”
“谁?”
“你不是选择了他么?”云星霓的声音中满是受伤,“比起我,他更温柔,也没那么多黑历史。你选择他也无可厚非。”
“啥玩意?”
“柳非月。”云星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,“我看到了,鹿鸣宴那晚,我看到你们两个…”
“啥?”涂山姝额角跳得一愣一愣的。
鹿鸣宴那边,她跟柳非月?
她跟柳非月干嘛了?
那天…
“啊。”涂山姝突然想起来,那天柳非月那个神经病突然点了她的穴道,将她按在石桌上,然后解开了她的衣服让她晒了晒月亮。
“你,看见了?”她嘴角抽搐地厉害。
当时就觉得不对劲,柳非月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。
突然变成那样,不符合他的一贯画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