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什么是爱？”柳非月垂下眼，看着她的手往上，最后搂住他的脖子。

“我想，大概是这样。”涂山姝咬了他一口，“在你身边有安全感。”

她不必担心他离开，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，无条件信任。

这种感觉，大概就是爱吧。

“非月，你身子刚好一些，再躺下休息一下吧。”涂山姝放开他，“我让厨房做一些好吃的。”

“千凝，别走。”柳非月抓住她的手。

“你不舍得我？”涂山姝挑眉。

“嗯。”他说，“你真的不恨我？我还有别的事情瞒着你。”

涂山姝一愣，瞪大眼睛看着他，“你还勾搭了别的

小妖精？”

“…当然不是。”

“那你瞒着我什么了？”她摸着下巴，“难道有私生子？”

“你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柳非月脸黑了黑。

“你瞒着我的那些事，对我有害么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我就不在乎了，我也有事瞒着你，我们扯平了。”她俯下身子，重重地他唇上吻了一下，转动轮椅离开。

“…千凝，你现在应该能走路了吧？”

“是啊。”涂山姝回过头，笑语嫣然，“已经基本恢复了，就是长时间没走路，有点僵硬。”

“那，你为什么还坐着轮椅？”

“这个…我觉得，坐着这个，饭来张口，衣来伸手的比较心安理得。”

“…”柳非月嘴角抽了两下。

涂山姝还是从前那个涂山姝，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

时。

柳非月想起很早之前，他想方设法接近她。

那时，涂山府选丫鬟。

他用缩骨功将自己缩小之后，男扮女装去排队。

涂山府是钟鸣鼎食之家，丫鬟仆人们待遇好到令人羡慕，不仅没有死契，逢年过节还发放一些福利，月银也是最多的。

涂山家是出了名的仁慈，对待仆人也极好，所以，公开招丫鬟的时候，有上千人在排队。

经过简单的测试，获得资格的有一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