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柳非月皱着眉头，依稀想起，曾经做过一个梦。

梦里似乎见到过这一黑一白两个影子，他们，似乎还想杀掉他…

“景澈那小子，又偷偷摸摸溜出去。”涂山姝哼了两声，“这下可算是被我抓到了小尾巴。”

“非月，你能否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？”

柳非月摇头。

距离实在太远，就算是他，也不可能听见。

“罢了，可能是景澈想出去撒野，好歹他带了暗卫，不会有危险。”涂山姝抄着手，决心不打扰他。

“咱们走吧，小孩子偷偷溜出去，在大人眼皮子底下寻找刺激，是他们那个年龄段的浪漫，不是我们这些腐臭成年人所能了解的。”

“…”柳非月很想吐槽她。

她到底哪只眼看出景澈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？

那个小狼狗…

可是很凶很凶，会吃人的…

风月无边，山河无限。

风雨过后，更显壮丽，涂山姝心情不错，她抄着手，哼着乱七八糟的曲调，下得城墙，正好碰见了简清商和贺子衍。

“太后娘娘。”简清商行礼。

“太后娘娘安好。”贺子衍瞧见柳非月就浑身哆嗦，一直躲在简清商身后，规规矩矩地行礼。

“今天不是休沐么？你们两个怎么来了？”涂山姝问。

“是这样的。”简清商说，“因为战乱，今年的春试临时取消了。现在战事已过，朝廷诸事也步入正轨，这一战，朝廷里空出好些位置来，许多事宜都挤压在一起，一人身兼数职，皇上的意思是今年的春试延到一个月后举行，补充些新人进来。”

“臣等正准备春试的题目以及相关事宜。”

“是这样。”涂山姝明了。

假景霈叛乱这件事，牵扯面很广，尤其是周阁老随之反叛，虎之派的官员大部分被清除，空出好多官职来。

朝中人员不足，派放在外面的官员也有不少被调到京州城来，就算这样，也远远弥补不了空缺，所以，景澈才想重新举行春试。

她依稀想起，前世，乾始二年的春试，似乎出了不少人才…

“那，辛苦你们了。”涂山姝说，“林羡渊不在，担子都落在你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