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澈又喊了几声,已经没了回应。
黑白无卿没那么大的胆子不理他。
所以,只有可能是,他们两个真被关了禁闭。
景澈心事重重地往回走。
如果真如他们所说,这次的瘟疫是那场大雨带来的,极有可能,是用瘟疫来弥补这次干旱损失的人数。
就算如此,他也不可能染上瘟疫。
可,诡异的是,他不仅染上了瘟疫,还将瘟疫过给了涂山姝。
到底,哪里出了问题?
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?
景澈皱着眉头,一边想一边往前走,他完全沉浸在思考中,恍恍惚惚。
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走到了京州城的街区里面。
一堆人围着一面墙。
墙上贴着一级戒备的皇家告示。
“哎,今年可真是多灾多难,好不容易熬过了干旱,久旱逢甘霖,庄稼得救了,没想到刚过了丰收的季节,就来了瘟疫。”一个人感叹说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另一个接话说,“这,应该是惩罚吧。”
“老李头,什么惩罚不惩罚的?”一个粗壮汉子问,“你又开始忽悠人了,小心再被人打断腿。”
“你们一个个的,就不知道用脑子想想吗?”名字叫老李头的老头捋着山羊胡,长衫长袍,看起来像个算命先生。
“前段时间的动乱,说什么诛奸臣,除妖后。后来证明,是妖孽作祟,妖孽便是那假冒临越王的人。那场战乱也算是血流成河,上天悲恸,我们多少人听信了谗言,做了糊涂事。”
李老头义愤填膺,“林大人也因此而死,他死的时候,天降七彩祥云,那种事,百年不遇。这说明了什么?这说明,才高八斗的林大人真的是文曲星转世。你们污蔑了文曲星,是要受到惩罚的。”
“李老头,你别忽悠人了。”那壮汉嗤笑,“上次你被蔡员外家的仆人打断腿的事刚过去,还不管好你那张嘴,朝廷大事也是你一个沽名钓誉的神棍所能议论的?”
李老头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,但,人们都不在意,纷纷议论着告示上的文字。
“啧啧,将高烧的人放到城郊我能理解,可,为什么非
要喝开水?这么热的天,喝一口井水,哇凉哇凉的,多爽快。”一个人不满道,“喝开水,那是娘们才干的事。”
“就是,就是,这么热的天,冰凉的井水才可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