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清容的身份有些特殊。”云星霓说，“千凝，别提他们了，我很想你。”

他俯身下来，“如果不是时机不对，我真的很想…”

涂山姝挡住他。

“千凝，我对你说过，等到秋天我归来时，便是尘埃落定之时。”

云星霓抓住她的手，“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，我也该兑现我的承诺。”

他俯身，深深吻下去。

这个吻来得措手不及，涂山姝恍惚了好一段时间，脑海中蓦然闪过柳非月的影子，霎时灵台清明。

她猛地将他推开，“星霓，不可以。”

云星霓很受伤。

“千凝，为什么？”他与她，四目相对，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。

“我们两个终究回不到当初了吗？”

涂山姝很想笑，当初？

他们两个有什么当初？

当初不过只是云星霓强迫了她，然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，才形成了现在这种局面。

说到底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，如此而已。

在她决定要跟柳非月在一起的时候，这个梦就已经结束了。

涂山姝没有说什么。

沉默便已经表达了一切。

云星霓深深地看着她，半晌。

最终将满腔的情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“千凝，终究是我错了。”

从头到尾，都是他错了。

如果没有当初，或许他们之间没有牵绊。

但，他也不会立于现在这种难堪的立场。

涂山姝突然有些不忍心。

他们两个最开始的相遇，是有些狗血。

云星霓用了人渣一般的手段占有她，在她憧憬爱情

的年纪，这个人渣几乎如影随形了她前世今生。

这也导致她对男女之间那种事有阴影。

阴影一直持续到现在，就算是跟云星霓享受过云水欢，也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。

云星霓伤害过她，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。

但是…

但是，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。

涂山姝不傻，她也知道，自始至终，云星霓都在赎罪。

可，终究，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，就算再追悔莫及，也只是遗憾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