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非月轻轻地笑着，他慢慢地靠近她，伸出手，勾住她的鼻子，“还是跟以前一样傻。”

“哪里傻了？”涂山姝不满。

“哪里都傻。”

“非月，我，你…”涂山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。

“傻子，别纠结了，我都懂得。”柳非月说，“不知道怎么，我其实…”

他抬起脸，盯着涂山姝看了好一会，释然一笑，“上次在云生结海宫，我对你说了分开之后。还有这次，苏时叶宣布你怀孕之后，我虽然有点伤心，但…”

“毫无疑问，我松了一口气。”

“不跟你在一起，或者，不跟你当伴侣，我觉得，一下子放松下来，像是背负了许久的担子，终于变得轻松了。”

这几天以来，他难得清闲。

也难得，过上了从前想过，但是一直不敢的生活，那种轻松的感觉，是前所未有的。

涂山姝歪了歪头。

“千凝。”柳非月叹了口气，“我很好，真的。”

“所以，不用担心我。”

他眉眼弯弯，“我真的…卸下包袱之后，很轻松。”

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“好了，凰衣约了我去看花灯，时候不早了，我该走了。”他凑到涂山姝跟前来，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，“乖。”

说完，他抄着手，淡淡然走了出去。

涂山姝摸着额头，被弹过的地方有些疼。

她憋了憋嘴，看着柳非月轻快的样子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，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。

柳非月，在她跟前实在背负了太多。

如今，大概是最好的局面了吧。

“苏时叶，你进来一下。”涂山姝停顿了一会，说。

苏时叶一脸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