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松脸上的笑越发深沉起来,对着秦牧竖了竖大拇指:“秦参谋此话极妙,还望少时大帅问起,亦能从容应对,近日大帅为大帅去向已迁怒多人,秦参谋此番可得小心了,我追随大帅多年,亦心向少帅,并不想他们父子之间被有心人钻了空子。”
秦牧闻言,眼中露出些感慨的神色:“罗副官有此心意,实属难得,秦牧代少帅谢过,日后还望
罗副官多多从中斡旋。”
“罗松人微言轻,怕是担不起秦参谋的期望。”罗松脸色一片肃然,跟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秦牧亦正色言道:“不求扭转大局,紧要时机,尽心就好。”
罗松微微点头:“秦参谋快进去罢,大帅在里头怕是等急了。”
“秦牧,你此行可是来同我回报楚茂霖这逆子去向的?”
楚兴邦穿了一身军服,上头挂了鲜明的勋章和绶带,在厅里笔直站着,明明身高不足六尺,此时在秦牧看来,却是七尺有余,令他不得不兢兢仰望。
“禀报大帅,秦牧并不知少帅去向,亦为此事日夜难安。”秦牧按捺住心神,郑重回道。
“这倒是奇了。”楚兴邦脸上的八字胡飞扬了一下,一扭身,在大厅主位的虎皮椅上坐了,豹眼定在秦牧脸上,审视良久,“唐未那日拿了公函给他
签署时,你可是在场的,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,你若是不知去向,倒给我说说你的猜想,他能去哪?”
“秦牧愚钝,实在猜想不出,亦不敢跟大帅回报,这几日兀自不安着。”秦牧佯装思索了一番,苦闷地摇头。
“胡说!”楚兴邦不期然地重重拍了身旁的案几,怒吼一声,“如此说来,你身为副将,不但不知主将去向,今日还想从我处查问行踪,你们第七师莫非都是一群只会混军饷的饭桶!”
秦牧周身震颤了一下,却很快稳住心神,壮起胆子看向楚兴邦:“第七师一向是东北军的精锐之师,是否徒有虚名,早前已有战事检验,日后亦期望能再立战功。”
“呵呵”楚兴邦依旧审视着秦牧,笑得阴沉,“你是在提醒我东北军早前的败绩?”
秦牧微微低了头,仍旧无惧无畏地回道:“前番交战失利,牵涉多种原因,我区区第七师,无力
回天,然秦牧窃以为此次战事倒是极好地检阅了第七师并推动了成长,有望在下次战役中建立奇功,助大帅一雪前耻。”
“这口气倒是不小。”楚兴邦眼睛眯了眯,“你倒是说说,他日东北军跟南方军再起干戈,有几成胜算?若是只会在我面前夸海口,我将你连同楚茂霖一同治罪,第七师解散,分编到其他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