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若莹明了楚茂霖所指,恼羞成怒地收回手:“这么久不见,你倒是越来越不正经,我不在的日子,你在同甚么人厮混?”
“莹儿真是冤枉我了,你不在的日子,我除了军务就是想你,我还能去同谁厮混?我底下的兵?还是远之?他可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人,怕时将媳妇娶回家这么久,都还未碰过。”楚茂霖的语气显得尤其无辜,还将秦牧也拖下水。
司若莹本来想顺着话头追问楚茂霖之前在上海的“风流韵事”,此时却已顾不得,关心着翠釉同秦牧的进展,立即问道:“你如何知道秦大哥未碰过翠釉?”
楚茂霖张了张唇,似顾虑着什么,并未回话。
司若莹相信楚茂霖并不是信口开河,担心是自己害了他们两人,追问道:“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?我担心翠釉,毕竟她才几岁就跟着我,我们的感情不亚于姐妹,若是她过得不好,我心里也不好过。”
她极力避免提到秦牧,唯恐刺激楚茂霖敏感的神经。
楚茂霖深望了司若莹一眼:“我想你该知道,翠釉只是一厢情愿。”
听到这话,司若莹的心瞬间沉下去,只觉得楚茂霖这话在暗示秦牧待翠釉不好。她觉得自己当日做错了,不该提及翠釉,不然,楚兴邦也不会点这个鸳鸯谱。
两人被绑在一块,翠釉过得不好,秦牧必然也好
不了。
虽然猜想到这些,司若莹想知道更多,便问道:“是秦大哥跟你说的还是你看出来的?翠釉她还好吗?”
“自然是我自己看出来的,不过翠釉一片痴心,若是远之放弃它念,倒不难发现翠釉的好,就不知他会不会钻死胡同。”楚茂霖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说道。
司若莹听出楚茂霖话里的深意,不敢接茬,只是喃喃地说道:“真想早日见见翠釉,看她如今是何模样。”
“同我回去,你想见的人都在那边。”楚茂霖的语气透了点酸意。
司若莹听着这话头不对,立即岔开话题:“你备着何时去见父亲,同他说带我返回奉天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