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小碗平时就知道母亲的脾性,不过听她这样说曹美真,一下也来火了。
“妈!我做错了事情是我不对,我们两个回家,你要打,要骂我都认了,你不要老是说美真,她也是好意,并没有看不清我们的意思。”
啪地一声。
沈小碗的脸偏向了一边,白皙的脸上多了五根鲜红的手指印。
“你这个小贱人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就是去勾引汉子了!看你这副嘴脸,吃干抹净也不知道收拾收拾,脖子上顶着标记,给谁看呢?给我耀武扬威呢?”
曹美真被霍翠兰一提醒,也一下看到了沈小碗脖子上的唇印,而且还好几个。
“小碗,你你…你昨晚…”
沈小碗被霍翠兰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,她这都是拜谁所赐啊?
要不是她不知情,又去了华年哥的住所,怎么可能被种上草莓印呢?
沈小碗转过头,粉红的小舌头舔了下嘴角的血丝,
眼里都是讽刺的笑意:“对,我是小贱人!我是去偷汉子!可是我到底是谁生的呢?妈,你为什么总是不把我当人看呢?”
“沈小碗!你姓沈,永远都流着贱人的血。”霍翠兰这句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。
以前,沈小碗还会难受,替死去的爸爸感到不值得,可现在听起来,这句话就像是早已经结痂很厚的伤口,无论外面怎么刺激,里面都感觉不到疼了。
“好好…妈…爸爸在低贱,我都是他的女儿,我自己觉得高贵就行了。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。我只问你,为什么华年哥的地址变了,你却没有告诉我?”
“你又去找华年了!我警告过你多少次?像华年那么优秀的男人,你给我少沾惹他!免得他被你拖累了!”
霍翠兰恶狠狠地骂着,仍然不解恨,伸出骨瘦的手指,使劲儿地撮向沈小碗的脑门,一字一句地强调:
“你是山鸡,就要做好山鸡该有的事情,别整天痴人做梦,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。”
“她就是凤凰!”
清冽磁性的男声响起。
三个女人都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朝说话的人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