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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。
濮阳振背负着双手,背着看墙上的一副书法,那是一个“舍”字,笔力雄和,苍劲有力。
濮阳谨就站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,有些懒散地靠在书桌旁,衬衣的两个袖子挽起来,两个胳膊环抱在胸前,慵懒又透着冷峻的邪肆。
过了好半天,濮阳振才低沉地问:“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了?”
濮阳谨淡淡一笑:“爸,难道你不要濮阳家的血脉吗?那可是你的嫡孙啊!想想我们濮阳家,不一直都重视老祖宗那一套?”
从小濮阳振就偏袒濮阳天麟,刚开始濮阳谨还以为,是大哥天生有病,家人格外疼爱他。
后来他发现不是,不仅什么事情都要让着他,就连本应该属于他的奖状,爸爸都要买通校长,颁发给哥哥。
今天的柳佳佳,小时候确实有段时间,柳佳佳和他的关系很好。
后来母亲告诉他,哥哥喜欢柳佳佳,让他和柳佳佳保持一段距离,让柳佳佳多和哥哥亲近。
现在长大了,要不是前段日子,母亲说漏了嘴,说濮阳天麟有心上人了,娶下柳佳佳的任务,就要落在他的头上,他今天也不会带沈小碗来充数。
凭什么他濮阳谨,都是同样的姓,就要捡濮阳天麟剩下的?
“混账!你用什么语气和老子说话!”
濮阳振走到一旁,从墙上取下竹节一样的细棍子,指着濮阳谨:“我给你指一条路!你要是不做,知道该怎么办?”
濮阳谨看着那条棍子,那是特意为了揍他,濮阳振去让人用特殊的钢材做的。
细棍子不仅有弹性,还带着倒刺,打在身上,那滋
味,他用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尝那滋味。
“说说看…”
能不被打,当然选择不被打的路。
濮阳谨一想到上次被打的经历,还是心有余悸的。
濮阳振揍他,从来不留情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