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谨不想再说,不说的话,或许他们还是男女朋友,一旦继续争吵,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?
而他最擅长的就是用冷漠隐藏内心的波澜…
劳斯莱斯上
两人都不说话,沈小碗把头转向车窗方向,她只静静的看着窗外,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无所谓至哀伤的状态,眸中无神。
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放在方向盘上,摩挲着、慢速的敲打着,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路况,他见沈小碗把头转开,用余光看着后视镜,不时的看着她。
“就这里放我下去吧!”沈小碗淡淡的说道。
濮阳谨顿了一顿,把刹车一踩,放她走了。
他没做挽留,她也没做停留。
两人一个在车上,一个在车外。
转身,沈小碗便走了…
濮阳谨静静的看着她,这里已是接近闹市,本来,
他没有理由再跟着她,但他的心告诉他,他得跟着,起码得跟到她到家…
就这样,一人步行,一人尾随。
沈小碗没有往后看,她只觉得茫然,天大地大,属于她的那份幸福又在哪里?濮阳谨好像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,她没有把握能让他永久地留在她的生命当中…
落落寞寞的,她如同孤寂的电线杆一样,光光秃秃的在寒风灰土里冷颤。
她的脸上出现水渍,以为那是泪水,抬头望天,伸手去接,她才迟钝的发现,那是雨水…
好像只有这个时刻,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哭出来,好像只有这个时刻,她的情绪才真正的属于自己,可以尽情的释放…
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,她只觉得像是喝了一大杯的药,苦到了她的心里去。又像是一群的蚂蚁在心中慢慢的啃噬,疼得她的泪水止也止不住…
这滋味,苦涩难挡。
此时,劳斯莱斯内的濮阳谨意识到雨越下越大,可是沈小碗走在人行道上,又拐进了别的的小路,他实在找不到她…
“嘭!”
他猛地将拳头砸向车窗,“该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