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的一只鬼手,则向麻杆身上摸了进去。
想到此处,她猛地爬起来,往左面逃去。
“想逃?”麻杆暴喝一声,就拨脚追将过去。白裙女鬼打架不行,逃跑相当有功夫,只三四息功夫,她就从麻杆眼里消失了。看着她从眼里消失,麻杆停下脚步,喘了口为粗气回头,正看见血鬼忽然头部一甩,她那些飘逸的头发,就像万千柄呼啸的刀锋般划向了虎子。
虎子与她距离不远,但见万千头发飞舞起来,一刹形成一个扇形的半圆,将虎子笼在其中,若是虎子没有足够的空间撤退,就只能变成了她头发下的冤鬼了。
头发漫天迎风而舞,形似万千把飞刀,刀刀直指
虎子。
虎子也不是吃素的,但见他脚下一动,原本平静的血水,就被他他迅速疾退的动作带起满天的血雾,动作漂亮而又潇洒。
静如处子,动如脱兔。用这八个字来形容此时虎子,再恰切不过。
此前,很少看到虎子杀人。此刻他一行动,立刻就成了焦点的中心。血鬼见他动作如同行云流水,毫不破绽可欺,当下便怒吼一声,双掌猛然往地面上拍去。
不打人而打地面,是她疯了吗?
非也。这种打法,叫声东击西。表面上看,她没有攻击方向,暗底里,却是招狠招。就在虎子惊愣当口,只听轰的一声,整整一天井的血水,都迅速如同化为万千呼啸的怒龙,一下就像虎子卷将过去。
漫天都是血水,漫天都是迷眼的红。
而血鬼,却在眼前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