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四个字咬的重似讽刺。
“所以,这是要本宫做什么?”
反正逃不开的能保伯景一命也好,只要命在,卷土重来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;她不怕再来一个十年。
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就是监督南岑国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主汇报。”
“本宫是南岑国的皇后没错,但后宫不得干政,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这是要她背叛自己的夫君吗?
“本座只是下达主的命令,要不要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。不过主说了,他的命如何掌握在你的手里。”
口中的“他”是谁,二人都心知肚明。
傅苏澜衣很想问,你当真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吗?
只是她已是问不出口,也许从始至终红颜劫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,他看着他们就像看戏一样他是戏中人却又是戏外人;而布戏的那个人就像看笑话一样的看他们。
苍天何其不公,有些人生来就是贵命龙身,所有想要的伸伸手就有。
可他们分明就是一个爹生的,怎么一个人就如肮脏的污血要被抹去,一个人就高贵的成了王?!
“哈哈哈,真是好笑,兄弟相残手足相判,却要用本宫一个女人来牵制;你们真真是厉害…”
终究是怒极反笑,却也知这不过是呈口舌之快而已。
“只要目的达到了,何种形式达到的就不重要了!在利益面前亲情、友情、还有爱情算什么呢?”
对于她的嘲讽他缓缓而答。
“我们都是你手中的棋子,那师傅呢?她老人家也是你手中的棋子是吗?你诱惑她、勾引她、侵犯她又是为了什么?”
红颜劫与她师傅兰堰国太后之间的关系,她也是知道的,只是一直装作不知而已;只是不知对于红颜劫的所作所为师傅是否知情。
“你该知道深宫寂寞,本座与她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,你又焉知不是她疑惑的本座?!”
他眸中带有几许温柔却是转瞬即逝,只是傅苏澜衣并未看见。
傅苏澜衣闻言沉默。
红颜劫说的没错,对于她师傅来说那皇宫就是个牢笼,困了她一生囚了她的自由。她无儿无女先皇对她无情无爱却也早已离去,她渴望爱渴望有人陪渴望有人懂,这是奢求一但有人靠近,哪怕被万人所耻唾弃、即使是飞蛾扑火也要去拼命的抓住那别有用心的温柔。
“那也是你亵渎了她的高洁,她本就是尊贵的身份!”
“你何不说是尊贵的身份,肮脏的灵魂。尊贵也好、肮脏也好不过都是你情我愿之下的男欢女爱;谈何以是本座亵渎了?!”
两指摩擦着玉坠,说到亵渎二字眼中神色复杂。
她说的无错,确实是他亵渎了,只是他已无法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