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菲阳追问：“药材真的已经到位了？我看着，好像缺口还挺大似的。”

“即便是还没有补上，”郭璞抬眉看向她，“你可有办法？”

柳菲阳老老实实摇头，“我束手无策。”

郭璞微微点头，“这就对了，我们竭尽所能做我们能力范围内的事情，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，我们便无可奈何了。虽然这样说，听起来有些冷漠，但这也是实情啊！”

柳菲阳长叹一声，“是啊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，但是当我看到灾民的时候，就觉得其实我还可以做更多…”好像是同情心泛滥似的。

郭璞轻轻笑了一下，“不要想太多。因为有些时候啊，即便是你做了很多，别人也未必领你的情，甚至还会因为

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你产生恶感，甚至将你视为洪水猛兽、妖邪怪物。”

柳菲阳打了个寒噤，抬眸仔细看郭璞，见他的笑异常冰冷，忍不住问道：“是不是…你经历过什么？”

“没有，”郭璞矢口否认，“并不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印象深刻。我只是就事论事，过去，类似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呢！”

柳菲阳沉默了，她自己更为特殊，不光不是这个时代的人，还拥有一个强大的外挂，有朝一日此事被他们知晓，就算是自己之前做过再多善事，届时也会被无限度缩小，而自己是个异类的事则会无限度被放大。

等待自己的，除了悲惨还有什么？

郭璞抬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，“这个世道，并非总是善有善报的。所以我们做什么，只做自己分内之事，力所能及之事，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。”

柳菲阳无声地叹了口气，有些惆怅，“但是，有些事情，便是有意遮掩，总也还是有迹可循的。”

郭璞眸色渐深，“你是不信我，还是不信你自己？”

柳菲阳摇了摇头，陷入了沉默。

“你可信这世上有鬼怪妖邪？”郭璞突然问道。

柳菲阳一呆，摇了摇头，但是想到自己的遭遇，便忍不

住又点了点头，神色略带茫然，“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