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那你说清楚点啊。”汤华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，脊背靠在了椅背上，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，“好像有吧，又好像没有，想不起来了。”

李俞面色一沉，对方明显是在装傻充愣，不由喝道：“

才过了一晚就想不起来了？到底有还是没有！”

“没办法，年纪大了都这样。好像没有。”

“然后你们在干什么？”

“然后？”汤华远翻了个白眼，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，“来了两个警官找我聊天。”

此刻的李俞有种想揍人的冲动，对方十分的不配合。他所说的“然后”，指得自然是昨晚两人走了以后，发生了什么。

秦墨晖按住李俞的肩膀，示意其不要冲动，转而问向对方，“我们走了以后，你和许雯在干什么？”

“哦，你们是问这事啊。也没什么，就是谈谈工作，聊聊人生。”汤华远两手一摊，耸了耸肩。

“后来你有没有出去？”

“出去了。”

“我们走的时候差不多10点了吧，那么晚你出去干什么？”

“作为一个绅士，而且又那么晚，当然要将美女安全的护送回家。”

“都那么晚了，还将人送回去？”李俞忍不住开口。

“要不然呢？”汤华远陡然反问，嘴角翘起，带着丝揶揄。

李俞闭口不言，这个话题无法接下去，万一说得不慎，很可能被对方抓住漏洞，反过来质问。这让他想起了昌虎，那个对警官都敢设下圈套的男人。

结合汤华远的说法，秦墨晖暗自将时间缕了缕。昨晚从莫律师家出来，大概是晚上六点半，路上车程再加上吃饭，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，应该是在晚八点到达汤华远的家。

之后，十点左右自己二人准备离开时，许雯来了。可在午夜十二点，天寒地冻的又被人送了回去。

乍听之下，汤华远所说的，并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，可细细推敲，便会发现有两处可疑点。

一是，莫律师昨晚到底有没有去找过他？二是，为什么大半夜要将许雯送回去，难道两人真得只是在讨论工作，讨论完后就各回各家？若真是如此，那她的一番精心打扮，恐怕是白费功夫了。

“昨晚你有没有打电话给莫律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