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敲门声突起，话语应声而来，低沉而又沙哑。“打扰了。”

两人同时转身，皆露出惊讶之色。秦墨辉旋即垂下眼睑，神色闪烁，对方是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。

“能聊聊么？”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
罗媛望向秦墨辉。后者沉默了片刻，径直走了过去。手中拿着文件袋的秦立，此刻出现在这，好似早已料到，但也有可能是李俞透露的。

出了门，顺手将玻璃门合上。浓郁的烟草味，散溢在走廊。秦立背靠墙壁，兀自吸着烟。头发已经半白的他，抬起的额头上纹路清晰可见，如刀斧刻的一般。

“来根？”他将烟盒递过来，里面恰巧还有最后一根。

啪！秦墨辉没有推迟，接过后点上火，深吸一口轻轻吐出。他同样靠着墙壁，无神地盯着烟头处燃烧的烟丝问道：“你猜到了我在这？”

“你手机放在罗媛这里，本身就让人怀疑。”秦立吸了一口烟。

“怎么说？”听罢，秦墨辉挑起了眉。

“比起交给罗媛，不如直接扔掉更为合适吧。”秦立说，“你留下手机，应该是方便与李俞联系吧。”

“看来是李俞露馅了呢。”秦墨辉苦笑。

“就那小子，才工作多久。想骗我，还欠了点火候。”前者撇了下嘴，好似在说：刑侦队工作了这么多年，要是能被一个新人骗到了，岂不是白干了。

秦墨辉点了点头，对此话表示同意。其实他也没有指望李俞，能帮自己瞒天过海，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。情理之中，意料之外。

“袁浩的事，你有什么想法？”秦立将烟头捻灭，

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。

果然如此，看来李俞是全盘托出了，包括袁浩可能是下一个被害者的事。秦墨辉想着。

“我今天去找了袁浩。不过，他的回复是一概不知。”他没有隐瞒此事，顿了顿，嘴唇嚅动了两下，语气肯定地说道，“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。”

“有他照片么？”秦立问。